她大多都闭着眼睛。
有时也睁着眼,仿佛自己身上那凶狠发泄着欲望的“恶魔”不存在,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干涸的喉咙,无意识跟着律动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赵深深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去。
又或者,早已经死了。
因为她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麻木
床头柜上的卡片留言,换了三种不同的字迹,脚上的锁链终于在一天早晨被拆下,那个时候,她连下床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解开铁链后,付明朗又去拉窗帘。
外面明亮的阳光透进来,落在床上,照得床上人儿浑身青青紫紫无处可藏,脚踝处的伤痕更加刺眼。
赵深深一动不动,和颜色狰狞的伤势对比下,仅剩的几处完好皮肤白到几乎剔透。
她胸口的起伏很轻,像是下一刻就会停止。
之后几天,付明朗每天给她上药,喂她吃饭。
虚弱的胃不配合,吃一点吐一点,他就让医生来酒店客房里给她打营养吊针。
蜜月结束那天,赵深深终于得以离开仿佛烈狱般的房间。
付明朗在酒店门口遇到公司的合作对象,聊了两句,赵深深站在他身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视线所及全是冷漠残忍的铁灰色。
她怔怔然转头,阳光下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什么都没想,只是一头扎向来往的车流。
“赵深深”
然后,她听到身后的付明朗,仿佛肝胆俱裂下吼出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