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些经历就变成了恶梦,在接下来半个多月里,一次又一次魇住赵深深。
当尖锐的刹车声,再次刺透耳膜,赵深深没有像之前一样满头大汗惊醒,而是把这个梦做完整
她被有力的手臂和宽厚的胸膛死死抱住,然后,跟着对方重重跌在地上痛得像是五脏六腑移位,耳边传来一声不属于她的痛哼。
掀开沉重的眼皮,赵深深心有余悸,却实在疲于惊恐
动了动脚,没有沉重的束缚感和疼痛,赵深深这才轻轻的、轻轻的吁了口气。
她熟稔又精准的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壁灯。
室内的黑暗被微弱的光明驱逐不少。
时间还很早,天都没亮,身侧躺着的男人在熟睡,而且看样子今晚睡梦中也不太安稳,从他紧抿的薄唇,以及露出一副防备又不悦的姿态中可以看出来。
付明朗的睡姿和他的人一样严谨,受伤的左手垂在身侧,怎么入睡的第二天醒来就是什么样,从来不需要担心会不会蹭到压到。
于是,赵深深又忍不住千百次的回想起自己冲进车流时,那声惊恐的吼声。
她当时是真的魔怔了,坚信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从噩梦里解脱。
事故发生的瞬间,真恍惚了。
绛红色的私家车在她右侧方急刹,而她被不知道从哪里扑过来的付明朗死死抱住,一起往后跌去。
不知道是痛还是因为什么,付明朗好像比她还怕,浑身都在轻轻发抖。
那一双臂膀,更是用力到箍得她发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赵深深看了眼因为噩梦缠身而眉头紧锁的付明朗,随后就关掉了壁灯。
然后习惯性的,在黑暗中等待天亮。
下午,她约了好友在二环的咖啡馆见面。
绿荫环绕,位置较为隐蔽清幽的咖啡馆里,赵深深和苏玲儿对坐着。
“你怀疑付明朗有双重人格”苏玲儿慢慢的搅动咖啡勺,一边打量着瘦了非常多的赵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