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眼看见这一幕,洛丽瞬间血灌瞳仁。</p>
“我要撕了~”</p>
她须发皆张,用最怨毒的眼神剜向杜蔚国,癫狂的嘶吼着,猛地朝他抬起手掌。</p>
“嘎!”</p>
就在此时,一声渗人的骨裂声,让她的吼叫戛然而止,动作也猛地僵住了。</p>
杜蔚国再次闪现,幽灵般出现在她的身后,用刚刚一模一样的手法,捏断了她的颈椎。</p>
“呃~”</p>
洛丽布满血丝的眼球瞬间像死鱼般凸出眼眶,不过此刻,无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复杂。</p>
仇恨,绝望,不甘,无力,懊悔,还有一丝释然。</p>
没错,在生命的最后一瞬,跟雷博拉一样,她也释然了,成天东躲西藏,不人不鬼的日子,她受够了。</p>
杜蔚国表情冷漠的单手提着她的脖子,眼神里毫无怜悯。</p>
“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的,生同衾,死同穴,既然你这么深情,那就下去跟他继续做夫妻吧。”</p>
“嘎!”</p>
话音刚落,杜蔚国手中发力,洛丽的脑袋顿时无力的耷拉到背后。</p>
跟她的姘头死法一样凄惨,同样死不瞑目,区别是她的脖子上还剩了层皮肉,勉强算全尸,留了一丝体面。</p>
“噗通~”</p>
杜蔚国一甩手,洛丽软软的倒在地上,几乎跟雷博拉的无头尸体同时扑倒。</p>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双死人眼居然还诡异的对视着,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同生共死。</p>
“啧,搞得我好像反派似的。”</p>
解决掉洛丽两公母之后,杜蔚国并没有马上料理马萨尔,而是背着对他,快步朝雷娜走去。</p>
这条老狗原本的战力也就那么回事,现在更是孱弱至极,对他构不成丝毫威胁,甚至连跑都跑不掉。</p>
杜蔚国缓缓蹲在雷娜身前,仔细观察着她的状态。</p>
雷娜确实处于昏迷状态,应该是被吸入式麻醉药物致晕的,她睡得很沉,唇边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异氟醚味道。</p>
“呼~”杜蔚国如释重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p>
说实话,刚刚他火力全开,不惜展露出瞬移手段,以雷霆万钧的方式干掉了强敌,固然杀的酣畅淋漓。</p>
可是如果被雷娜发现了他瞬移的秘密,怎么办?他是灭口呢?还是灭口呢?</p>
直起身体,杜蔚国摸出烟盒,扯出一根烟,划了根火柴点着,这才斜睨了马萨尔一眼。</p>
“马萨尔?”</p>
“煞神,你果然拥有瞬移能力。”</p>
或许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马萨尔反而变得淡定起来,语气也从容了,恢复了一丝以往教宗的气度。</p>
“是啊,要是没有这个本事,估计我早都死了几百次了。”</p>
杜蔚国点点头,没有避讳这个问题,坦然承认了,瞬移的秘密,谁都不能知道,不过死人除外。</p>
“唉~”马萨尔懊悔又无奈的叹息一声。</p>
“雷纳德那个狗东西,他早就断定你拥有瞬移能力,当时,他还把这个结论上报了中情局和光明会。”</p>
“只是可惜,没人相信。”马萨尔摇摇头,他的语气十分怅然。</p>
“呵呵呵~”杜蔚国笑了,他撇了撇嘴,语气戏谑:</p>
“那个光头佬确实是个聪明人,还挺难对付的,其实我能瞬移这事也不是没人信,而是他们不敢信。”</p>
“不敢信?为什么?”马萨尔很诧异。</p>
杜蔚国笑道指了指自己:</p>
“像我这样的法外狂徒,胆大包天,行事百无忌禁,如果再拥有瞬移能力,威胁等级就高到无法估量了,他们无法面对这样的我。”</p>
一听这话,马萨尔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p>
“也对,你现在的威胁等级就已经顶格,都超过核武器了,确实没办法再向上升了,也难怪他们会装鸵鸟。”</p>
缓缓呼出烟气,杜蔚国摩挲着金色的过滤嘴,突然话锋一转:</p>
“马萨尔,知道我为什么多给你一根烟的活命时间吗?”</p>
听到这个问题,马萨尔又楞了一下,随即才苦笑着点了点头:“知道。”</p>
“不错,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省劲。”</p>
杜蔚国一屁股坐在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上,大喇喇的翘起二郎腿:</p>
“那就说说吧,水蛭现在在哪?还有虺教的那个什么克利须那?都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有个体面的死法。”</p>
“死都死了,体面不体面又有什么区别?”</p>
马萨尔苦笑,他的声音幽幽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他是个明白人,他很清楚今天自己落到杜蔚国的手里,绝没有丝毫侥幸的可能。</p>
其实,马萨尔也想表现的坦然点,让自己看起来体面点,可是面对生死,谁又能真正做到?</p>
“怎么?临死前,你还想遭点罪?”</p>
杜蔚国的眉头挑了起来,语气也跟着冷了起来。</p>
马萨尔先是脸色一凛,随即苦笑,语气悲凉的说道:</p>
“煞神,你觉得我混到如今这个地步,窝在这个见鬼的山洞里,成天不见天日,还能知道这些?”</p>
杜蔚国怔住了,不过只是一瞬之后,他就笑着指了指摆在角落里的那部军用电台。</p>
“马萨尔,死到临头,你特么还跟我耍心眼?”</p>
“唉~”他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弹碎烟头缓缓站了起来,嘟嘟囔囔的骂道:</p>
“玛德,还以为你个聪明人,老子能省点力气,看来,是我想太多了。”</p>
一边说话,他还一边从岩壁上抠出一根钢锥,放在手里掂了掂。</p>
看见他的动作,马萨尔顿时下意识的哆嗦一下,以他的阅历,利用这根钢锥,至少能鼓捣出几十种难以想象的酷刑。</p>
这些酷刑,都是马萨尔平时喜闻乐见的,他心里扭曲,尤其享受施刑时,那些受刑人的哀嚎和求饶声。</p>
不过这些酷刑施加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p>
“煞神,我,我真不知道。”</p>
“这部电台,都是水蛭主动跟我联系,他每次都变换频率,而且最近一次联系,也是几天前的事了。”</p>
“我特么真不知道,你别逼我!”</p>
马萨尔急了,慌乱的解释着,杜蔚国却依旧不管不顾,继续龙行虎步的朝他走着。</p>
“达苏鲁莫达忒依!”</p>
眼见杜蔚国拎着钢锥,朝他越走越近,马萨尔被逼毛了,厉声用老家话吼了一句什么,两只手猛的往上一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