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迅速,不觉再有二载而去。
话表自牛王得了神兵以来,牛王到底有修心,不曾因得神兵而忘修行,反而因得神兵,又得丹丸,修行更加专心,二载间,府中安宁,各有修行,重阳三人不时会讲,孙悟空与牛魔王不时试弄武艺,真人此等多以静修养性。
一日,真人本于静室之中静修,忽是心有所感,隐约间有所明晓。
二郎神再来山中访他。
姜缘盘坐于蒲团,不解其意,不知为何二郎神会到来,前些年数,二郎神不是才来拜访过他,怎个又来了。
真人虽是不知二郎神所来,为何等事儿,但既是二郎神亲至,他必是要出去迎接。
真人这般所想,他起身朝着府外走去,他方是行至府外,便见有祥云而来,他使个望气的本事,不难看出祥云之上有仙神,定是二郎神,不知二郎神为何今日不曾带兵马出行。
他时常见着二郎神,其俱是喜带兵马出行,那些个草头神,梅山六兄弟等,与二郎神大多是形影不离的,可不知为何,此番未曾带来。
姜缘在府外等候少许,便见祥云降临。
二郎神见真人在府外等候,即是上前,说道:“真人,我便知你定是能有所感我前来。”
姜缘笑道:“真君,前些年儿方才与你相见,怎个今时来到我府中?莫不是挂念我?”
二郎神说道:“有些挂念,但此来有事须与真人分说,以解我心中烦扰。”
姜缘闻听,心有所惑,能教二郎神所烦扰,那当是何等之事,他说道:“真君,可是那律法之事?”
二郎神点头道:“与此事有关,说来话长,真人,且寻个地儿,你我慢慢谈说。”
姜缘说道:“既如此,真君,且随我入府,行至楼台间谈说。”
二郎神摇头婉拒,说道:“真人,另寻他处。”
姜缘不解其意,但不曾拒绝,遂与二郎神驾云离去,朝着山外而往。
二人俱是个神通在身之辈,皆有‘朝游北海暮苍梧’的能耐,不消多时,二人便行至一山长亭之中。
长亭之中,二郎神不知从何处置办些佳肴酒水,与真人享用。
二郎神捧着酒盏,说道:“真人,且用这等,虽比不上胜会珍味,但在人间亦是难得的酒菜。”
姜缘笑着说道:“此等佳肴已是难得。”
二郎神不说言语,只与真人饮用酒水。
姜缘笑着作陪,二人用尽佳肴,饮尽酒水,待是那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二人享用方止。
二郎神有些烦闷,说道:“真人,此来却有一事,我意与你谈说,望你能出个主意,教我不生烦扰。”
姜缘不解其意,说道:“真君,此修缮律法之事,何以难到真君,教真君这般烦扰,但请真君明言。”
真人亦行走过人间,遇到不法之事,他则会与玄帝相商,修缮律法,但不曾遇到何难处,他在人间行走,遇见最利害的妖怪,便是水猿大圣,除此之外,未曾有何难处,便是水猿大圣,亦当不得难处二字。
二郎神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真人当知我修缮律法,故行走人间,我之修缮律法,与真人有所不同,真人随缘行走,我则是缉查各处,法律不足处,则拟定修缮,若有犯法之处,则当是擒拿,以正天条法律。”
姜缘笑道:“真君当为司法者,此等自无不可,但不知这等,如何教真君烦扰了?”
二郎神说道:“真人且听我再是言说,我自如此行走人间,但却忽见我那妹子,竟是触犯法律,教我不知所措,不知当如何是好。”
姜缘说道:“真君妹子,可是那三圣母?”
二郎神点头道:“正是。”
姜缘问道:“不知那三圣母所犯的,乃是何等律法?”
二郎神沉吟良久,方才说道:“真人乃是我之好友,与你说之无妨,真人,我那妹子三圣母,不知为何,却与一凡人结为夫妇,天宫自有天条,仙不与凡结合,此事教我不知如何。”
说罢。
二郎神面容有些怒意,但真人面前,不好发作,只得压下。
姜缘闻听,心有诧异,说道:“早闻真君言说,三圣母素有丹心,但不知为何会行这般之事。”
修行之人,多是修心养性,既是素有丹心,必是修行正道者,金丹正道,一口元阳在身,怎会泄去,若教泄去,则根源不稳,修行难成。
故一心修持金丹正道者,多以元阳在身,根源稳固,如此事半功倍。
二郎神摇头说道:“我亦是不解,此事发生,我有些恼怒,但又不知当如何处置,若教我秉公处理,我于心不忍,但若是放任,此亵渎天条律法之为。”
姜缘沉吟良久,说道:“真君,三圣母正道可功成?”
二郎神说道:“不曾功成,有闻五人未降,距离功成甚远,但借着宝莲灯,有着莫大法力。”
姜缘闻听,说道:“可是木母作祟,方才教三圣母触犯天条?”
二郎神说道:“若真是木母作祟,二神欺心,但也不该如此,与凡人交合,无异于身陷苦海,凡人寿不过三四十,待其寿终,那时可还能出得苦海?”
姜缘说道:“真君烦扰,我亦悉数知得。真君,你我俱非大法力者,这等事儿,若是处理不当,真君或是入得苦海。”
二郎神摇头道:“若入苦海,有何可惧,吾以正气,万邪不侵,苦海奈我不得。”
姜缘说道:“真君,你虽不惧苦海,但今时这般,你不好处置,你作何所想?”
二郎神叹道:“真人,我之所想,当是尊天条律法,玉旨不可违,我于心不忍,但却不可违了旨意。”
姜缘见之,说道:“真君早已心有所想,来寻我不过是与我谈说罢。”
二郎神点头道:“能与我谈说者,独真人罢。我心中知得,依我做法,必为尊法而为,我虽为神,但不可违法。然若依天条,我那妹子必然无命,故我迟迟不曾动手,我烦扰便是自此而来。”
姜缘不知如何言说,此事若在他手,他亦会感到烦扰,如是真见做这般事儿,教他亲是料理,他当不知如何是好,或是不如二郎神。
二郎神望向真人,摇头说道:“真人,你却不知,我因此事,备受煎熬。”
姜缘说道:“有闻真君与玉帝有些亲情。”
二郎神点头说道:“若论私情,我当称其一声舅舅。”
姜缘道:“不若上报与玉帝,问其当如何是好。”
二郎神摇头说道:“若是上禀,无外使玉帝为难,我当料理完毕。”
姜缘说道:“若是如此,真君,你当如何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