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地金黄。
卫渊端坐在书房之中,正用心读着一本话本。
这时魔刃飞了进来,稳稳地飘浮在卫渊身前,问:“主公找我?”
卫渊放下手中话本,神色平静,缓缓开口道:“昨日事务繁杂,还没来得及细问你的本事与来历。先讲讲你的本事吧。”
魔刃微微震颤,声音中透着几分自得:“我主要有能力。其一名为策驹千里,能够分出一部分气运加持在选定的坐骑上,让它变得更为强大,操控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就像雷动一样。”
卫渊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催促道:“继续说。”
“其二名为万里穿杨。只要被我的神念锁定目标,无论距离多远、身形多小,都能一刀将其斩灭!”
魔刃最主要的便是这两个能力,除此之外,它亦虚亦实,具备仙器的特质,刀锋可在虚实之间随意转换,既能轻易切金断玉,也能斩灭道力与灵性,当真是一把杀刃。
然而,听完魔刃这两个能力,卫渊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古怪之感。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说说你的来历吧,不过在此之前,先把这个签了。”说着,他递出一张特制的玉纸。
魔刃看着递到面前的玉纸,心中满是疑惑,以神识一扫,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罗列着上千条条款,大多都是防止背叛以及背叛后如何应誓的内容。
起初,看到“若有违背,天打雷劈”时,魔刃满不在乎,普通天雷根本不被它放在眼里。
但紧接着,后面几排密密麻麻的小字让它瞬间变了脸色:此处所指之雷,包括但不限于耀阳天火炎雷、九霄紫清神雷、玉虚太清仙雷……
这部分内容魔刃还算能看懂,可再往后,“身入阴阳洪炉”,字面意思虽能理解,可具体是什么却毫无头绪,道典里“阴阳”二字的解释多如牛毛,根本无从分辨。
再后面还有“身入圆月”“心入圆月”“神入圆月”“三尸入圆月”这些说法。魔刃心中纳闷,登上月亮有什么可怕的,难道月上还有吃人妖物不成?
就在魔刃正看得入神时忽听卫渊冷冷地说道:“看了这么久,是想找漏洞吗?哼,其心可诛!”
魔刃大吃一惊连忙辩解道:“我只是看不太明白,这些条款实在是高深玄奥,我想细细揣摩一番。”
“不用揣摩了没有漏洞的。签了吧。”卫渊语气不容置疑。
“那要如何签?”魔刃小心翼翼地问道。
“分出你一点本命灵性和元神,在这上面留下一个印记即可。”
魔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咬牙,用神识在玉纸上印了一下。这一印,它顿时感觉像是被虫子狠狠咬了一口,钻心地痛,同时,自身仿佛少了一点至关重要的东西。
卫渊心中十分满意,自然不会告诉魔刃,这份合约的题目如果放大一千倍,每个字又都是一个条款。以神识元神留下印记,即代表了同意留存一部分神识作为抵押。
见魔刃签了此约,卫渊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温和地说道:“很好,签了就是自己人了。现在说说你的来历吧!”
“我本是自天外飞来的一块奇石,不慎误入此界,随后被一头不知名的神兽捡去,神兽每日以灵机温养我,渐渐地,我便有了灵性。
后来有一天,几位仙人联袂而来,合力击退了那头神兽,便将我取了去。之后他们把我投入八卦炉中,我就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时,便已是现在这幅模样,还拥有了神通。”
卫渊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你既然有灵性,可有名字?”
卫渊这一问暗藏玄机,十分关键。仙人炼宝,都会郑重其事地为法宝命名,有些高品阶的仙宝甚至会由天地赐名,而这名字往往也是控制它们的关键所在。
魔刃回答道:“我先后经过三位仙人之手,名字也被改了三次。如今我名为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