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弥漫、将四周的景象模糊成一片混沌、放眼望去、是一片荒芜的不毛之地。
一座破旧的茅屋、在这死寂的氛围中孤独地矗立着、屋内一盏残灯摇曳、散发着幽幽火光、给这昏暗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
眼前的一切、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秦铭紧盯着那散发着暗淡光芒的人形灯笼、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灯笼上的人影、竟与刘老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怎么可能。
一个是远在偏远小村落的乡野老叟、一个却与充满神秘色彩的昆仑相关联、二者本不该有任何交集才对。
秦铭努力说服自己、这或许只是巧合、是撞脸罢了。
刘老头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又怎会在这神秘之地留下痕迹。
乌耀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突然、残灯的火苗摇曳几下、眼看就要熄灭、茅屋的轮廓也在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嗯、这是虚景。”他停下脚步、满脸疑惑。
秦铭同样惊讶不已、刚刚还无比真实的一切、怎么转瞬之间就要消散。
他试着向前迈出两步、刹那间、破败的茅屋重新清晰起来、残灯再度燃起、所有景象又恢复了原状。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禁疑惑、这里的一切为何如此亦真亦幻。
乌耀祖又尝试着向前走、结果景物再次瞬间暗淡。
而秦铭一迈步、景象又变得清晰可见。
“这什么鬼地方。还搞区别对待、歧视我啊。”乌耀祖满脸不满地抱怨道。
随后、他很自觉地说:“铭哥、你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
果不其然、按照这样的方式前行、即便他们伸手触摸茅屋、触碰那火光朦胧的灯笼、周围的景象都没有再消失。
乌耀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说道:“铭哥、我是‘绝地子’、你该不会是我的‘邻居’、什么‘煞地子’吧。这里的景物太邪乎了、居然认人。”
秦铭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茅屋虽陈旧、但还远未到腐朽的程度。从材质来看、建成之后似乎并没有经历太长时间的风吹雨打。
走进茅屋、里面摆放着一张陈旧的书桌、桌上放着纸张笔墨、竟没有丝毫灰尘、仿佛主人刚刚离开不久。
秦铭立刻走上前去、仔细查看。纸上的文字他从未见过、像是凤篆、字体繁复、充满了古老的韵味。
不过、纸张上残留着精神烙印、直接透过纸张传递出信息、让他能够知晓其意。“重履红尘、未卜何年、未听闻之武朝都已至季世……”秦铭不禁出神、这竟是武朝末年的笔墨、距今已有五百多年了。
如此算来、这茅屋存世的时间着实不短、那些容易腐烂的材质、竟然还没有腐朽。
“铭哥、这灯笼背后有血迹、这真的是纸糊的吗。”乌耀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他发现纸灯的材质薄如蝉翼、触感却十分细腻、犹如皮质一般。
刚一触碰、他就像触电一样、迅速把手缩了回来、嘴里念叨着:“奶奶在上、无量寿福。”
秦铭走到门口、再次打量人形灯笼。这灯笼上的人影比刘老头年轻一些、发丝乌黑、面庞红润、没有刘老头那般沧桑。染血的部位在“刘老头”的后背、那里有一道像蝉壳一样的裂缝、上面布满了斑斑血痕、颜色发黑发乌。
看完灯笼、秦铭又回到茅屋、继续观看草纸上的凤篆文。
“玉京外、竟见七日叠加者徘徊、心甚惊异。”看到这句话、秦铭大为震惊。
如今新生路走到尽头、如来劲、玉清劲等都与六御劲相仿、难以再进一步拓展。而方外之地虽然理论上已经拓展到七日叠加层面的初期、但践行起来极为困难、据说只有几个老怪物勉强触及到了这个境界。
没想到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有七日叠加者了。
秦铭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他继续往下看。
“七日叠加圆满、煌煌之光驱散夜雾海、离八日横空之盛景不远矣。”留言者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秦铭和乌耀祖对视一眼、内心都被深深震撼。
要知道、当世七御劲还未出现、七日叠加的状态也还在验证和探索之中、根本没有一个完全体。
而且、身具六御劲或者六日叠加的人、就已经可以向类神生物、近仙生灵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