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也不例外。
自从蒋庆之成亲后,多多就把自己的窝挪到了屋顶,不屑于和两口子厮混……当然,冬天例外。
——富城每日都念叨石头,说每日凌晨少了那一嗓子,整个人都觉得空落落的。
人就是如此,当你习惯了一个环境,就会不舍。
蒋庆之想到了自己前世刚回国时那阵子,晚上会突然惊醒,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枕头下面。
可枕头下没手枪,他旋即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国内。
而不是在危机四伏的南美。
偶尔他也会怀念在南美的那段岁月,回想起来颇为诧异:那种危机四伏的生活,我竟然也能过的津津有味。
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大,但此刻却觉得这个大明有许多自己无法割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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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啊!
蒋庆之心中火热,恨不能俺答大军就在城下,随后一场大战,自己凯旋回京。
“伯爷!”
“嗯!”
门外传来了莫展的声音,“斥候来报,说俺答大军距离大同一百五十里。”
“知道了。”
“大同文武正在外面……”
在外面干啥?
等着蒋庆之发话,给他们吃定心丸。
“天天说不惧俺答,不怕草原铁骑。如今俺答带着草原铁骑来了,这些人都慌了。”蒋庆之莞尔,“还是那句话,知道了。”
“是。”
莫展去了前面,十余文武官员正议论纷纷。
“……说是十余万大军,前面抵近大同,后面的还在王庭。”
“运送粮草的车队一眼看不到边。”
“说是要踏平大同,直抵京师。”
“元辅那边如何说?”
“元辅能说什么?这是长威伯的事儿。”
“也是。”
“来了来了。”
莫展来了,看了众人一眼,“伯爷说,知道了。”
就这?
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展。
“没了?”
莫展点头,“没了。”
三个字,但众人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心安。
这时孙重楼回来了,随行还有那个和尚单德。
“俺答来了吗?”孙重楼问。
“百余里。”莫展看着单德。
“终于可以杀人了。”孙重楼兴奋的道。
十余文武官员面面相觑。
“这人是……”
“就是长威伯身边的那个谁……”
“孙重楼,俺答那边叫他阿修罗。”
“原来他就是阿修罗啊!”
孙重楼带着单德进了后院。
“这宅子不错。”单德赞道。
“可不是。”孙重楼说道。
“少爷!”孙重楼在外面请示,“单德来辞行。”
“进来。”蒋庆之把书信收好。
二人进来,单德行礼,“见过伯爷。”
“要走了?”蒋庆之问道。
“是。”单德说道:“贫僧准备一路南下,先至京师寻访几位高僧。随后去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也好。”蒋庆之点头,“石头,让孙不同准备些盘缠。”
“我给了。”孙重楼很是认真,“我自己的钱。”
蒋庆之莞尔,“为何分的这般清楚?”
孙重楼说:“少爷马上要有儿子了,有了儿子就得给他积攒家业。我再不能如往日般胡乱花钱了。”
蒋庆之叹道:“你那个……不算钱。只管花。”
单德行礼,“贫僧明日就南下,临行前贫僧有话。”
“请说。”
“上天有好生之德,天心最慈……伯爷,保重。”
单德走了。
蒋庆之眯着眼,良久说道:“我怎地觉着有些不对劲。”
是夜。
蒋庆之梦到了在南美的岁月。
“他是政府军的线人!”
“头儿小心!”
呯!
蒋庆之猛地惊醒。
他轻轻喘息着,梦境在渐渐消散。
但却突然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