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啊!”
“果然是长威伯,首战就灭了俺答的的大将。”
“还筑了京观。”
“说是弄了京观石,不知写了些什么。”
宁玉回身,“问问。”
“是。”
……
看似平静的道爷随即令百官进宫。
殿内群臣云集,道爷却还没来。
“说是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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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威伯大败俺答麾下大将林思源。”
“那林思源如何?王尚书,王尚书可知晓?”
王以旂矜持的道:“林思源乃是俺答麾下有名的智将。这些年纵横草原,从未遇到敌手。他曾放话说长威伯迟早有一日会与长威伯沙场相见,没想到和长威伯的第一战就求仁得仁。”
“往日有人说老夫的女婿无所事事,竟时常去护城河钓鱼。那些蠢货哪里知晓,他这是在琢磨兵法!”
李焕容光焕发,吹风机的档位直接调到最大,“不是老夫吹嘘,就算是俺答来了,在老夫爱婿那里也讨不了好。”
李焕冲着宫中方向拱手,“陛下英明,慧眼识珠……”
慧眼识珠的嘉靖帝走了进来。
“陛下到!”
群臣随即安静,李焕却收不住话,“……当初老夫第一眼便看中了庆之,如今看来,果然是独具慧眼呐!陛下……”
嘉靖帝干咳一声,缓缓走到了御座上,回身坐下。
“大捷的消息都知晓了吧?”
“是。”
嘉靖帝缓缓说道:“初战大捷,大涨士气。这是个好兆头。”
对于崇道的道爷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他欢喜的事儿了。
“俺答大军正浩荡开往大同,后续如何,朕不会插手。”
这话是在告诫群臣,莫要对战事横加干涉。
朱希忠干咳一声,“陛下,不少人都说长威伯不听劝诫,擅自出击……”
那些臣子老脸都挂不住了。
朱希忠你这条老狗,就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嘉靖帝想到了这阵子的舆论,眼中多了讥诮之意,“对军武一窍不通,也敢指手画脚,无知者无畏。”
好了,定性了。
无知者!
朱希忠呵呵一笑,随即回班。
再不回去,那些愤怒的目光能把他烧灼成白骨。
有臣子说,“陛下,上天有好生之德,上次长威伯在东南俘获倭寇,尽数斩杀筑京观。此次再度如此……这杀气是不是太盛了?”
嘉靖帝看着此人,“黄锦。”
“陛下!”
“长威伯在京观石上写了什么?”
啧!
这事儿群臣还真不知道。
前次蒋庆之筑京观并未勒石,此次却破例了。
黄锦上前,他有备而来,无需看军报,朗声道:
“嘉靖二十七年秋,敌酋林思源者帅军南下,陷长新寨,虐杀将领妇人。庆之闻讯率军设伏,斩杀敌酋林思源以下三千余,筑京观于大同西北。”
黄锦停顿了一下,给群臣思考的时间。
“该死!”朱希忠怒道:“难道只需俺答虐杀我大明军民,就不许长威伯为那些死难者复仇?杀得好!”
“没错,杀得好!”李焕马上为女婿摇旗呐喊。
“咳咳!”黄锦干咳一声,示意还没完。
蒋党的两个铁杆讪讪回班。
嘉靖帝嘴角微微翘起,说实话,刚看到这些内容时,他曾说文采差的一塌糊涂。
但比起那些用词考究的青词,直抒胸臆更令他觉得解气。
甚至久违的热血再度涌起,以至于需要静坐一会儿恢复道心,这才来晚了。
黄锦抬起头,“余在此告诫四夷,两军交战死伤难免,但凡杀我无辜百姓一人,但凡虐杀我军将士一人,大明必血债血偿!勿谓言之不预也!”
有些尖锐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
嘉靖帝缓缓看去,只见许多臣子面色渐渐涨红,鼻息咻咻。
这是什么?
这是汉唐才有的强音。
如今竟在大明出现了。
让这些饱读诗书的臣子如何不激动?
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出来,“壮哉此言,壮哉,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