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玉鸾夫人与苏常在正被皇上问话呢！”他指了指外面，“方才臣去看了眼余道人的情况，也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根本。就是很可惜，他本就不帅气的脸，又雪上加霜了。”</p>
欣选侍眉头一皱：“大师兄如何了？！”</p>
“被烧红的钳子烫烂了脸，身上也有几处腐肉需要处理。”</p>
“慎刑司的人，未免太过分了！任何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要这样对大师兄？！”</p>
也许是欣选侍的嗓门太大，引起了帝王的注意。</p>
谢晏辞径直走进内殿，有些后怕的揽住卫书懿：“瑶儿，还好……还好你没事！朕真的吓坏了！”</p>
“皇上，这都多亏了余道人。”她酝酿着悲痛万分的情绪，“本来，他们想把烙铁弄在臣妾的肚子上，是他屡次苦求，以至于被烫烂了脸，身上也没一处好肉。全都是为了臣妾腹中的皇嗣……”</p>
杨公公见状，也跟着暗示：“皇上，奴才方才去偏殿见到了余道人。他，确确实实是被净过身的，那些流言都是子虚乌有的事！”</p>
“别提这个！”</p>
谢晏辞后悔不迭，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偏偏为了大局，不能对玉鸾夫人做点实质性的惩罚。</p>
话到嘴边，就已经哽住，唯有沉默。</p>
“你深夜去青冥阁替皇长子祈福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无论是你，还是余沛，朕都清楚你们的忠心。”他叹了口气，“朕还命人去搜查了他的住处，果然找到了玟婉仪的包裹。至于她本人，也在过来的……”</p>
“皇上！”</p>
玟婉仪风风火火冲进来，在看到卫书懿满脸虚弱之后，急出了眼泪：“皇上，都怪臣妾不好！觉得自己与余道人素不相识，拜托婕妤娘娘帮忙祈福，却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p>
谢晏辞听到她亲口承认此事，再次蹙眉：“把外面的人叫来！”</p>
苏常在嘴角挂着血迹，被小太监拖行到床前。至于玉鸾夫人，则保持着最后的体面，抬头挺胸稳步前来，不卑不亢的行礼，直到与卫书懿对视。</p>
她看到这位宠妃眼里的胆怯，不由得抿唇微笑。</p>
“嘉婕妤，你……”</p>
“传朕口谕，苏常在以下犯上，恶意制造流言，差点害死皇嗣，贬为正八品选侍！”</p>
高官嫡女，位分居然和宫女晋升的结果差不多，着实多了一份羞辱的意味。</p>
玉鸾夫人强忍着惧意：“皇上……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妾呢？”</p>
“此事虽非你挑起，酿成这等恶果，却是你一人所为！”谢晏辞望着她，眼里尽是失落，“褫夺封号，降为贵妃之位。”</p>
“……什么？！”</p>
因着家宴，还有合宫对二皇子的宠爱，她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夫人的位置。没想到才过了这些日子，竟然又遭贬斥，还没了封号！</p>
帝王在她脸上找不到后悔自责，越发的失望：“朕看在中书侍郎的面子上，已经网开一面。换做是旁人，胆敢谋害宫妃，皇嗣以及朕的重臣，你知道是什么结果！”</p>
“……是，臣妾谢主隆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