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竟觉得心疼,陆言一时不慎便动了恻隐之心。
他委屈道:“跟我回家。”
玄姝很尴尬,她作为一个姑娘都不在意,他不是应该庆幸和欢喜吗?听得多了,她也着实气恼,黑脸说道:“如此情况,是否应该说你入赘较好?”
陆言顺从点点头,然后才意识到什么,忽地改口说道:“家家教甚严,不能入赘,请姑娘海涵。”
一道悦耳活泼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为何?我家小姐委屈你了?”
人未至,语先闻。
陆言稍稍拉锦被盖住暴露在冰冷空气的肩膀,扭头发现房里多了一个鲜活得如同彩绘瓷人儿的侍女。
他转向玄姝解释:“实在一言难尽,姑娘若嫁,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些秘辛,不能知与外人,免得横生枝节,遭遇不测。
话音刚落,玄九推门走进来,站在玄姝身边笑道:“看来,我选的人还不错。”
阴寒之毒甚重,没想到陆言只消半天能苏醒,感觉捡到宝了呢。
陆言按住胸前的锦被以防滑落,狠狠剐了玄九一眼,恨不能吃了他,是玄九在大街把他打晕绑来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强抢民男,还有王法吗?
玄姝瞟了陆言一眼,漠然回应:“他只是个赤阶级小狸猫。”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玄九羽扇轻摇,戏谑地看一眼神情急剧变化的陆言,回应道:“这样他跑不了,只能乖乖听话了嘛。”
结果已如此,玄九说得也有理,赤阶赤阶吧,不要也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玄姝转身直接对陆言说道:“回去吧,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
玄姝干脆利落的样子吓坏陆言,这一家子都好不讲道理。
陆言正暗暗着急时,忽见见玄九笑得放肆,恍然惊觉锦被不知何时滑落,胸膛一览无余,他忽地脸红到脖子根,拉起锦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玄九沉吟一会,拉着玄姝的手走到另一处压低声音商量道:“府里也不缺他一双筷子,留下吧,省得我还得趴在墙头看哪个顺眼。”
能入他法眼的可不多,何况陆言长得不错,且天赋异禀,将来至少不会成为累赘。
迎接两人目光,陆言打了个激灵,若只是说悄悄话也罢了,偏偏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似笑非笑的样子很是令人惊恐,他不禁感到头皮发麻,打起十二分精神谨防被卖。
玄姝回应后,玄九不怀好意地走到陆言身边,不等他说话,直接一掌打晕,幻化银针扎破他手指,精血滴落纸后青光大起,契约已成。
玄九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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