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并不是一名优秀的骑兵指挥官。
;;但他麾下有出身西军的优秀骑兵……
;;大队人马在树林中的马道上转过一道弯,便望见了前方将马道堵得水泄不通的黑压压一片人头。
;;王文当即放声大喊道:“我们乃扬州都司天监副少监靖虚道长所部,前方的茅山同道请速速结阵防御,容我等冲……”
;;他一枪挑起一个避之不及的杂衣喽啰,单臂发力将其向前甩出去,砸出一群惊慌失措的满地乱窜的杂衣喽啰:“冲阵!”
;;“杀!”
;;百余骑齐声高呼着,跟随在他身后,如利刃切豆腐般顺畅的杀入敌阵之中,带起漫天的腥风血雨。
;;王文一骑当先,借着马力将手中钢枪挥舞出了残影,如秋风扫落叶般大肆收割着挡在他面前的一切人形事物,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敌!
;;直到一股马车般庞大的金色掌劲,裹挟着猎猎狂风迎面袭来,才将杀得兴起的王文惊醒……
;;他看到那道掌劲的瞬间,便失声爆了一声粗口:“我尼玛?”
;;他见过这样式的劲力!
;;当初在扬州府衙围攻那头厉鬼之时,丐帮帮主林百川和他大师伯姜瑾就打出过这样的劲力!
;;此刻再见到这样的劲力,他惊得浑身一激灵,本能的将想拨转马头跑路……
;;可他拽住缰绳的刹那间,就想到了紧跟在身后的徐二狗等人。
;;他若是闪了,徐二狗他们得被这一掌打成一滩肉泥!
;;‘不能躲’这个念头刚刚在他脑海中闪过,‘要不试试’的念头便冉冉升起、越放越大!
;;化境、丹劲都杀过了!
;;后天大高手……还没碰过呢!
;;‘试试就试试,了不起重伤,想死哪那么容易啊!’
;;王文跃跃欲试的把心一横,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座下健马的屁股上,健马吃疼,越发狂野的撒开四蹄闷头向前撞过去。
;;而王文撤回钢枪,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将体内的所有劲力都注入钢枪之内,在那道击力拍飞数个挡路的喽啰,奔涌直他身前的刹那间,他矮身趴伏在马背上,一手死死的拧着缰绳,一手攥着大枪,死命的一枪扎了出去。
;;“嘭!”
;;只听到一声闷沉得仿佛好几座牛皮大鼓一起擂响的闷沉声音炸响,王文连人带马倒飞而回,胯下健马脑袋不正常的向后背翻转,还未落地就已经没了声息……
;;“嘭。”
;;王文重重的砸翻了几名骑兵,一瞬间,人仰马翻的动静响成一片,百余骑一往无前的势头也戛然而止。
;;王文落地,奋力推开身上压着的健马,拄着大枪爬起来,头昏脑涨的四下扫视了一圈后而,目光终于集中到了正前方一名披头散发、体壮如牛,右脸上有一块暗红色胎记的虬髯壮汉身上。
;;那人正举着一只手掌,满脸狐疑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疑惑……他怎么还能像没事儿人一样爬起来!
;;“牛逼!”
;;王文面色潮红的强行挤出一句话,扭头便喷出了那一大口鲜血,那鲜血都如同喷泉一样,呈雾状了!
;;然后,他便只感觉浑身一软,扶着钢枪单膝跪倒在地,急促的大口喘息。
;;“大哥!”
;;徐二狗挥刀左突右冲的拼命挤到他身侧,冲他伸出一只手:“快上马!”
;;王文强撑着钢枪站起来:“我死不了,快招呼弟兄们激发金刚护身符……”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清朗的吟诵声从天而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他应声一抬头,就见到一名面如冠玉的金衣青年,散发着堂皇金光徐徐从天而降。
;;就见他漂浮在半空中,手中掐着法诀,朝着下方满地乱窜的诸多杂兵喽啰一指:“雷来!”
;;霎时间,无数金色阳雷仿佛雷云般从天而降,精准的劈中了一个个乱窜的杂兵喽啰,贴心的给他们每一个人送上锡纸烫。
;;只一招,便清空了大一片区域,效率简直比王文带着百余骑在阵中劈砍还要高!
;;看得王文简直想给他鼓掌:“卧槽,龙逼!”
;;而那虬髯壮汉本就披头散发的不羁发型,被金袍青年这一加工,直接就变成了蓬松无比的爆炸头,生满横肉的大脸也黑得几乎看不清胎记……
;;他张口喷出一口青烟,暴怒的纵身一跃而起,拉开双掌疯狂的朝着那金衣青年拍击:“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就听到一阵似是虎啸的闷沉气爆声,大片金光闪耀的雄浑掌劲如同狂风卷落叶般前赴后继的拍向那金衣青年,打得那金衣青年体表闪耀的金光不断浮动、明灭不定……
;;而那金衣青年,显然是被这头黑毛狮子的凶猛攻势吓了一大跳,连忙双手掐起法诀、默念咒语,稳住护体金光,竟未能在第一时间内腾出手来反击。
;;他被动挨打的姿态,无疑是给了那黑毛狮子极大的信心,他如同一只大马喽一样不断在周围的大树上借力弹起,双手不断连环拍出,跟不要钱一样的打出一道道雄浑的掌力轰在那金衣青年的护体金光上,一副不敲碎金衣青年的乌龟壳把他拉出来打成肉泥誓不罢休的姿态!
;;二人高质量的对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方才还打成一团的三路人马,这会儿竟然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手里的动作,一边划水一边观战。
;;当然,就算是有人想帮忙,也上不去啊!
;;“此乃我茅山密制的五转还丹,于内伤有奇效,快些服下!”
;;季良老道在王文面前摊开一只手,掌心之中有一粒拇指粗的银色丹药。
;;王文目不转睛的盯着半空中的战场,闻言看都没看一眼的就伸手接过来,丢进嘴里,脖子一抻就咽了下去:“道长,那个烧包是谁啊?”
;;季良老道:“龙虎山少天师,张云修!”
;;“少天师啊,难怪这么风骚……”
;;王文伸手摸了摸怀中一物:“那头黑毛狮子呢,您老可认得?”
;;季良老道一时犹豫,不太确定的说道:“老道对江湖事知之甚少,单从此人的样貌来看……此人似是白莲教火堂堂主童啸!”
;;“火堂?”
;;王文双眼一眯,扭头冲着身畔的徐二狗问道:“二狗,我记得当初在扬州城搞风搞雨的那个黑虎道人,就是白莲教火堂的坛主,我没记错吧?”
;;徐二狗想了想,点头道:“是这么回事儿。”
;;“妥了。”
;;王文提着钢枪越众而出:“今儿就老账新仇一起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