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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菜是很好的,是我个人的问题,不干别的事情。”夏江城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从小是不吃肉的,倒是他父亲怕影响他身体发育威逼利诱,终于让他勉强能够喝牛奶,吃一点海虾扇贝之类的海鲜,鱼肉终究是不能入口,可这些原因是没法对他说的,只得道:“我们做仵作的天天跟尸体打交道,这鸡鸭牛羊虽不是人,但终究没区别,做的再美味也不过是尸体,区别只在于一个是人的尸体,一个是动物的尸体。所以我是不吃这些东西的。”
李之仪本来心情不错,听他这么一说想起那天验尸的过程来,吃下去的东西立时往上翻呕,也没了兴趣,只得闷闷道:“小亦,你真会扫兴。”
夏江城毫不内疚做无辜状,一脸“分明是你非要问我才说”的表情。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呦,这位美人,不介意哥哥在这加个座位吧。”
两人抬眼一看是个矮个子,黑黑的脸庞,长的是尖嘴猴腮,还非得穿一身白衣,活像是戏台上被人套了衣服耍的猴子。
那人不等他俩回答已经径直坐到了夏江城旁边,身后跟着四个家人,侍立在一旁。
夏江城知道又碰见调戏良家少年的登徒子了。
却说这小子本是西南节度使家的独子,仗着父亲是一方的大员,专横跋扈惯了,这西南节度使调回京城任职,全家自然也都跟着搬了过来,这小子到了京城还是恶习不改,以为京城还是跟他那小城一样由他父亲一手遮天,依旧整日里在街上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也是没有碰到硬钉子,越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起来。
今日上酒楼,见到一个绝色少年和一位年轻公子坐在靠窗的雅座吃饭,色心一起,便凑上前调戏起来。
还没等夏江城发作,李之仪先沉下脸来:“哪里来的混账,到京城里来撒野”
那后头几个家人也没有眼色,骄横道:“大胆你这小子不知道好歹,敢骂我家少爷,你可知道我们少爷是什么来头”
这话倒说的李之仪怒极反笑:“哦倒要请教这位公子的来历。”
另一个家人见他这样说以为他是心有胆怯,道:“告诉你,只怕吓破了你的狗胆,咱们公子的父亲正是堂堂西南节度使,二品封疆大吏”
那小子见夏,李二人听了家丁的话后沉默不语,越发色胆包天起来,索性伸手搂上了夏江城的腰,道:“美人儿,与大爷我回家可好保管你日日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夏江城本已怒气冲天,碍于李之仪的面子,不好发作,只是打掉那攀上身子的手往旁边一让,那手不安分,略一缩又缠上来,沿着腰线上上下下的摸,这次用了力气,推也推不开,缠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下作呕,用力去掰粘在身上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用上了几分内力,那人本是纨绔子弟,斗鸡走狗,欺男霸女的事情做得轻车熟路,真本事却一丝也无,用力一掰之下,只听咔哒一声,那腕子已经脱了臼,疼得“哎呦”一声,往后倒去,捧住胳膊不住的哼哼。
他们这一行人何尝吃过这样的亏,那四个家丁早骂骂咧咧抄了椅子砸过来,好没等夏江城有动作,只见李之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长身站起道:“天子脚下,还反了你们不成”此言一出,凤子龙孙的霸气尽显无余,整个人不怒自威,说话间从窗外“嗖嗖”闪进两个人来,在李之仪身后站定。其中一人行礼道:“主子。”
“把这几个目无国法的混账给我拖下去,扔到九城巡回使衙门。”
那两人道了声,“是”,走上前去一脚踢翻一个,用手提了领子顺着楼梯掼下楼去。
等楼下吵嚷声平息,李之仪才面色不善的坐下来,打了扇子气呼呼的扇着,口中犹愤愤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明日我定上朝参他一本。”
夏江城被这出闹剧一搅和,没了吃饭的兴致,李之仪刚才就被他恶心到,看到盘中的菜就忍不住反胃,再加上怒气冲冲,也是没了胃口,故尔两人结算了饭钱各自闷闷不乐的散去。
心中惦记着贺兰辞孤身在客栈里抬头望望天,见午膳的时间还没过,遂叫了小二,将几道没动过的菜打了包,装在食盒里提了,往客栈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