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季寻身后魔神虚影已经不再外显。
恶魔印记只是超凡途径的引导，如今，他已经走到了这条序列的终点。
他就是JOKER。
那张小丑面容上的惨白底色，如同月光下的幽灵一般神秘。眼睛周围涂着的浓黑眼影，勾勒出了无尽深邃眼窝。唇色鲜红如血，嘴角的弧度高高扬起。眸光中闪烁的戏谑神光，像是对死亡的无谓和对诸神的轻蔑。
还有仿佛洞穿世界一切阴谋的睿智。
小丑明明只是咧嘴，却让人仿佛能听到那无声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斥着一股表述为恐怖的人格魅力，又带有一丝对那些窥探中的监察者的讥讽。
季寻手里拿着半本【创世之书】，再看着对面那金纹少年，表情也变得玩味起来：「啧啧.」
似乎运气不错。
现实朝着自己推演中最好的那个方向在发展。
自己顺利复活，还得到了一半的【降维之书】。
如果是真面对一位全盛状态的泰坦真神，季寻还真没办法。
但好在是，前辈们已经把最艰难的时候度过了。
眼前金纹少年只是无数年来泰坦巴尔窃取位面本源诞生的人格化身，没有神躯。真要说，祂和封印起来的「天灾七君主」没什麽区别。
不同的是，这少年拥有了大量窃取来的位面本源。
也就是说，祂只是一个能使用本源神力的.特殊一点的中位神？
噢，不。
没有【降维之书】，甚至只是下位神。
不然无数年来，祂也不会只偷偷摸摸用神器处理掉卡师位面那些神阶强者。
此刻再季寻眼中，那少年肌肤上金色神纹中流淌的本源神力，完全没有任何秘密。
「不好！」
金纹少年看着季寻那危险的目光，也意识到大事不妙。
祂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就看着那个小丑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少年神色一凛，皮肤上金纹神光闪烁，体表已然萦绕起了一层诡异的涟漪。
几乎一瞬间，祂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引力黑洞，四周的引力被无限被放大，仿佛有了将四周一切压缩坍塌能力。
本源神力催动的神术，这是能重创撕裂中位神，甚至上位神的高位空间法则。
即便是之前徐老头遇到了，用时间法则对冲，也没讨到任何好处。
然而这一刻，季寻却安然无恙。
他就这麽满脸怪笑地在站在那恐怖的黑洞中。
扩散的引力涟漪非但没有对他造成半点威胁，反而他的体表，也萦绕起了一层诡异域场。
「神域·万象真解！」
季寻晋升【彩JOKER】之后，领悟的混沌法则让他的神域能分解一切他所理解的东西。
徐老头吃亏，是因为他作为上位神的他并没有掌握宇宙本源神力的运用。
但季寻不同。
他不仅仅有本源神力支撑，还精通「引天神陨」这门泰坦一族引力天赋的秘法。
虽然法则理解依旧比不上敌人，但自保完全足够了。
季寻分解掉了少年释放的引力，手中金光一闪，赫然出现了一柄黄金长矛。
这就是之前在他「尸体」上插着的那柄【比尔吉斯的泰坦神矛】。
原本季寻想伤到这有本源神力护体的金纹少年，还要费力不少。
可像是命运的偏爱，没死，就该撞大运了。
运气不错，泰坦一族用来杀自己的这柄神矛，季寻正好趁手。
「创世神器」就是拥有自身世界之力和位面本源的神器，就像是【降维之书】。
而这这柄黄金长矛除了没有自己的「世界」。
但已经具备了创世神器的其他一切。
锋锐丶因果必中丶神力湮灭.
最重要的是，它并没有认主。
季寻想着外面那些泰坦族大概也只是借给刚才那些兽人神阶使用。也没觉得有能用第二次的必要。
这倒是便宜了季寻。
使用者这柄神矛之需要消耗本源神力。
季寻现在有整个卡师位面加持，并不缺少本源神力。
至少，有和这泰坦神巴尔，有拼命的资格了。
季寻握着这柄长矛，刹那间神光绽放，而且诡异的是，这柄黄金长矛上竟然浮现出了一层黑光！
那金纹少年看着，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
祂想用空间法则逃走，却发现无论自己释放了多少神力，都被一股更诡异的力量消融湮灭。
季寻毫不犹豫地一矛刺下。
少年不得不闪避。
两道身影就在王都阿切伦城破烂的街道上，激烈地打了起来。
没有什麽恐怖的能量外溢，也没有什麽特殊的异像可见。
就像是两个普通人拿着冷兵器打斗，招式虽然犀利，可半点看不出这是两个能打破位面的高位神阶。
但其实在看不到的地方，那是两个「世界」的对碰，那是无法被人类感官捕捉到的高位神力对撞。
「必中」的特性很好用。
虽然耗费神力颇多，但偶尔用一次，锋利的金色长矛就会刺破少年的皮肤，飙射出一缕金色血液。
像是被裂缝的水库，那是失控的世界本源，正在哗啦啦外泄。
没待血液消散，就已经被季寻吞噬得一乾二净。
季寻现在对上真神之后，才发现，JOKER天赋能力的「盛宴」可能是一种真神秘法。
另一边。
徐老头丶死龙玛洛迪斯丶堕天使雷妮南镜丶初九.幸存的塔伦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季寻竟然和那位真神打起来了，还不相上下？
看着那金纹少年被刺中流血不止的画面，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
徐老头那苍老的脸上的浮上了一抹振奋的潮红，他手中黑卡再次，时光神术已然施展。
那种程度战斗他原本插不上手，位格的差距让他极难破开本源神力护体的泰坦神巴尔
但是辅助，却是极好！
加速流血，阻止愈合，减缓动作
就像是当年他配合老朋友一起和泰坦诸神战斗的那样。
这位活了几个纪元明明已经像是燃尽残烛的老人，此刻绽放出了太阳般耀眼的光辉。
季寻和那金纹少年的战斗中，每每刺中一矛，金色鲜血就就如井喷般狂泻，又在很长的时间长能愈合
原本少年在战斗中并不见得落了多大下风，可因为徐老头的参与，立刻就显露了颓势。
而另一边，死龙玛洛迪斯丶堕天使雷妮丶南镜，还有秦如是等一众顶级高手们没闲着。
那十二个外来的兽人神阶还在时光领域之外虎视眈眈。
转眼，一头黑龙领头，众人群袭而出。
那些兽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麽，各种攻击已如暴雨般袭来。
其实整个战斗计划，在季寻复活之前还有悬念。
但在他复活之后，就只剩下了定局。
因为。
【禁墟石碑】上记录开荒JOKER留下的遗言中，早就已经有了应对真神的方案。
季寻和徐老头都知道。
「真神无法杀死，只能封印。我能想到唯一的手段，就是窃取祂世界本源。所以，我留下了一些手段。故意让那家伙在其中一个【封神罐】上破开了一道口子.」
「祂重创之后，必然需要窃取卡师位面的世界本源修复自身受损的神力，同时也会被同化.也就意味着，等祂吸收得足够多，这就是祂最大的弱点！如果有另外一个掌控了卡师位面本源神力的JOKER出现，那麽他就可以用「盛宴」窃取泰坦神巴尔的神力.」
「.」
可惜当年卡皇JOKER仅仅是击败那泰坦真神巴尔，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神力。
祂即便有能力解决，也没做。
因为祂知道，那些在外面的泰坦神族，必然会降临阻止。
所以，卡皇把机会留给了后世。
让那泰坦真神以为自己能复苏，就不会有其他的泰坦降临破碎的卡师位面。
同时也给后世一线机会。
哪怕是关于【降维之书】的存在，卡皇其实也告知了。没留在石碑上，却是把线索留在了【灰雾遗相】中。
因为祂知道，这方法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
只有留给能领悟「世界」的传承者，才有意义。
因为有前辈们的试错，如今季寻这些后世，才有了封印一位重伤真神的手段。
季寻从始至终都知道，无法真正杀死这泰坦真神巴尔。
而卡师位面还有一件当年卡皇到陨落都没暴露的最终秘密，那就是四口【创世神棺】！
眼前的敌人可不是当年的那位全盛时期泰坦真神，而只是新诞生的一股憎恶人格化身。
季寻和徐老头联手，很快就将其重创。
金色的鲜血流淌而下，季寻没给祂任何翻盘的机会，抬手猛地拍向地面：「通灵术·创世神棺！」
四口漆黑棺材出现，棺盖打开。
时间丶空间丶血肉丶灵魂.一一封印。
如今的卡师位面，就是季寻的「世界」。
他把重伤的泰坦神巴尔，封印在了自己体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