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的奸恶笑声在无际的雪地里飘荡,夹在风雪之中,扩往四面八方,消散在遥远的地方。宁玥滢被那人按倒于地,口中骂道:“你你这无耻之徒”话语中满是悲愤,以及无助。
那贼人嘿嘿而笑,凑近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不时赞道:“真香”喘着带臭的气息,粗糙的大手则在那娇弱纤柔的躯体上一通乱摸。
面对这等淫恶之徒,宁玥滢心如死灰,面如白纸,娇躯颤颤。清白之身如遭玷污,如何叫她有再活下去的勇气她想到了死,想要咬舌自尽,却被那人止住,一时间心都要崩溃了。内心世界洒满了苦涩的泪水,尽是悲恨与绝望。
挣扎无果之后,她闭上了眼睛。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她恍如置身于无际的黑暗中,没有光明,没有温暖,丝丝寒气在身周盘旋,冷得她直想缩成一团,但身躯却不为己控,僵硬如石,竟是连动一下也没有法子了。
“啊”的一声,打碎了黑暗中的沉寂。她忽然感觉,压在身上的贼人不动了,就这么沉沉的趴在她的身上,有如死猪一般,没了任何动静。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世界仿佛静止了。她默默地闭着眼,不敢睁开眼睛,心想一切或许只是错觉,自己的清白,也许已经没了
泪水,从她眼角冒出,滚落。
她的心,此刻像是死了一样。
她想,就这样永远的闭着眼睛了吧,不要再睁开了,静静地躺在这洁白的雪地里,纵使冻死也已经无所谓了。她也不敢睁开眼,害怕看到不愿看到的一幕,或许,就这样让自己永恒地沉睡下去了吧,不要再醒来了。睡吧,睡吧。
稍后的某一瞬,她感觉到身上压着的重量忽然消失了,就像是一座大山忽然被挪开了一样,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还有雪地里的寒冷。周边似乎有脚步的声音,一切便像是在做梦。
片刻之后,她在惊疑中睁开了双眼,满空白云映入视野,雪花飘飘扬扬,落在她的头发上、睫毛上、鼻子上、小嘴上,冷嗖嗖的。可是她却全然不觉,默默地躺在那里,看着天空,望着落雪,脑海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去想。
兴许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或许更短,或许更久,她终于缓过神来,侧转过头,不禁“啊”的叫了一声。原来自己身旁正倒着一个汉子,其背部鲜血淋漓,有着一个不小的伤口,血液如泉涌,汩汩流下,染红了旁边的白雪,眼看是不活了。她吓得赶紧连滚带爬地起身,磕磕绊绊地退到一旁,瘫到地面,却依然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去,心头砰砰乱跳,想必是被吓坏了。
就在这时,往后一靠,却靠到了什么东西上,瞬间有如触电一般,她吓得跳将起来,脚下一滑,登时摔个背落地、面朝天,见得一人站在跟前,更加慌张得厉害,连连往后缩去。但是很快,她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其轮廓有刀刻般清晰,那样的冷漠如在昨日,她依然记得,记得他的脸、他的神,像是印在了脑海里一样。
那人满身是伤,嘴角还有一丝血痕,右手间的大刀紧紧握着,殷红的血液一点一滴地从刀锋滑落,在无暇的雪地里晕开一朵血红的花朵。
宁玥滢怔怔地望着他,整个人像是被定格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地半坐在雪地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身前的那名男子,一时间仿佛望得呆了。
男子面无表情,转过身去,道:“整整你的衣服吧。”然后默默无声地站着,望着漫空的飘雪。
她“哦”了一声,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不整,一片凌乱,心头微微颤抖,让他看到自己这不堪的样子,不禁心间难过,整弄衣服的双手一颤一颤的,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终于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的衣物整好了。她低垂着脸,既羞涩又尴尬,侧了那贼人尸首一眼,真想将之碎尸万段,自己的清白虽然没有遭到完全的玷污,可是,可是那个贼人的手,让她心罩阴影
她抱膝坐在雪地里,呜呜而咽。
听得她的呜咽,男子转过身来,只是站在那里望着她,眼角隐隐抽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雪花飞舞,洒满大地,他们身上很快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花。他走到她的身旁,轻轻弹掉了她身上的雪花,然后道:“我走了,你要保重。”
听说他要走,宁玥滢满眼悲伤,站起身来,望着满身是伤、一脸漠然的男子,抹了抹眼泪,些许哽咽,道:“恩人,多谢你的又一次搭救,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说着睁大眼睛,认真地望着他那几乎没什么表情的面孔。
“徐然。”男子淡淡道,说完转身,抬起脚步,提着那柄两尺长的大刀,往无尽的前方走去。
“徐然”她在心中将这个名字默念了好几遍,待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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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却已经走得远了。见徐然走得一瘸一拐,显是受了伤,她回身捡起雪地里的包袱,追了上去,叫道:“徐公子,我看你伤势不轻,这里有点膏药与布条,让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否则会感染的。”声音有点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