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老大爷老大娘,围着传龙问长问短,将红枣鸡蛋塞进传龙手里,他们含泪说“我的好娃啊,对咱老百姓,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呐!我们对你、对所有的解放军同志,感激得很啊!你的伤好些了吧?我们白天黑夜的记挂着你,一天天就候着你的消息哩……”。
问候、关切、感激、赞扬,热浪一样滚滚而来。传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唯有眼含热泪,回敬着一个又一个军礼。
经军区领导慎重考虑,在传龙伤情大为好转时,将他从省军区医院转到了北京总医院。专家会诊后,拿出了激光和植皮两种相结合的治疗方案,在医术上尽最大努力恢复传龙本来的面目。
北京的医术果然高明,植皮手术解决了传龙烧伤后,皮肤不均的问题,激光除却了脸上身上的疤痕。传龙一天一个新面貌的展现在钰锁面前。
现在他身着军装,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陆大勇怀抱着大簇鲜花,穿过人潮将鲜花递给钰锁:“最美的鲜花,属于最美丽的军嫂!我的好嫂子,我想抱抱你!”调皮地对传龙眨眨眼睛,“大英雄,不会计较吧?”
钰锁怀抱鲜花,脸颊绯红得犹如玫瑰花瓣。在如潮的哄笑与欢呼声中,她被陆大勇抡起来,蝴蝶般转了一圈又一圈,以致于陆大勇放下她时,她脚踏着地面,还有些晕乎乎的感觉。
晕乎乎的钰锁,在众人的拥簇下晕乎乎地来到团部。
练兵场上,两千多名官兵,按班、排、连、营,组成一个个绿色方阵。阅兵台上庄严肃穆的杀气,此刻在彩带、气球、鲜花、鲜红的地毯装饰下,洋溢着流光溢彩的喜气。
怀抱鲜花的赵钰锁、传龙被邀请坐上主席台时,才懵懂地得知这是团副政委宋大鸣一手为他们二人策划、并亲自主持的一场特殊婚礼。被众目欢迎、拥抱,钰锁既幸福自豪,又有些忐忑不安,她这些时日一直照料传龙的伤情、生活起居,忙得忘了自己,忘了领取结婚证——一对没有领取结婚证的恋人,面对如此隆重的婚礼,难免有些心里嘀咕,觉得不好向官兵交待。
宋大鸣与传龙、钰锁一一握手后,站在台中央的麦克风前,全场立即鸦雀无声,无数的语言向他致敬,台上台下所有的目光都热切地追随着他,寻找着他,拥抱着他。
“我相信这段时间,我们集团军从军区到师部,从师部到团部,从团部到各连队基层,每一个官兵心里都在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我相信这段时间,从蔡旗农场到兰州,从兰州到白银,从白银到民勤县,然后扩展到东升乡、辉煌村,我们可亲可敬的老百姓心目中,都在记挂一个人的伤情。”宋大鸣动情地说,“你们一起来回答,这个人是谁?”
“胡传龙!”全团官兵振臂高呼,气贯长虹。
“胡排长!”老百姓们呐喊,声情并茂。
胡传龙站起来,挺直腰身,对台下长久地敬着军礼。此时此刻,这是他唯一表达的方式。
“是!胡传龙作为一个军人,用他的实际行动,谱写了一曲舍己为人的赞歌!他见义勇为的光辉,不断扩大自己的圈子,上至黎明百姓,下至全体官兵,无一不被他高尚的光辉从外至内,逐一照亮!”宋大鸣眼里饱含着泪水,他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