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道，“别……”</p>
“怎么了？”</p>
“我有点累了，今天就不做了嘛好不好？”小姑娘嘟着唇，绯色的脸颊像是熟透的番茄，那双乌泱泱的杏眸泛着光似的，让人移不开眼。</p>
顾尔尔眨巴了下眼睛，轻轻扯了扯他的手指头，“我们聊聊天嘛？”</p>
“好不好，嗯？”</p>
她在撒娇。</p>
晶莹剔透的脸蛋儿像是刚剥壳的鸡蛋，又嫩又滑，纤细的手指头戳了戳他，所过之出便多出了几分颤颤的酥麻感。</p>
尤其是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干净澄澈，还带着很淡很淡的求饶意味，好像可爱的小猫咪撒娇。</p>
傅司寒微微抽了一口气，哪里抵挡得住她这副模样，当即松开她，“好。”</p>
她一撒娇，他什么都依她。</p>
顾尔尔乖巧地靠在男人怀里，心里想着这个念头，便终于大起了胆子。</p>
“医院那边我去过了，只是受到了惊吓，没什么大碍。”</p>
“那就好。”</p>
她微微顿了一下，却像是不经意似的提及，“说起来，妈马上六十岁了吧？这些年，她就没想过再给自己找个伴什么的？”</p>
“没。”</p>
傅司寒说完之后，又意识到不准确，“其实我不太清楚，她没提过。我小的时候还记得，她对那个男人用情至深，很爱很爱他。也许，放不下吧。”</p>
见他很上道，这么快就自己提起了傅临，顾尔尔不自觉松了一口气。</p>
便抬起了脑袋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轻轻浅浅道，“你父亲，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起来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p>
“他？”</p>
男人眉宇微皱，似是有些抗拒这个话题。</p>
“没什么好提的。”</p>
呃。</p>
“就、随便说一说也行……”</p>
空气里的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古怪，甚至隐隐约约的还能感觉到一抹窒息感。</p>
顾尔尔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生怕被他发觉自己的紧张。</p>
好在，男人只是皱着眉回想记忆。</p>
没过多一会便主动开口，“他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傅家，具体时间我不记得。可能十来岁？或者十二岁？”</p>
“自然，在这之前他已经在家里闹了许久。一直要离婚，但爷爷不允。”</p>
“傅家有家规，只能丧偶，没有和离。爷爷气不过他多番反抗，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要离婚、可以，他必须净身出户，也必须离开傅家，从此以后不能出现在傅家的族谱上。”</p>
说到这，傅司寒顿了顿，眼神里多出了几分烦闷。</p>
“原本，爷爷以为他会顾忌这些，不会轻易离婚。可他仍旧坚持。最后……在领了结婚证的当天，他便离开了海城。”</p>
“我听说……是和小三私奔了。”</p>
女孩乖乖靠在他腿上，垂着脑袋，模样可人，闻言便静静地想了一会，轻声问。</p>
“这么多年他就从来没有回过一次海城？也没和家里人联系过吗。”</p>
“据我所知。没有。”</p>
傅司寒莫名的有些烦躁，“至少明面上没有。爷爷此前就说过，在他死之前，不允许他踏入傅家一步。”</p>
“爷爷是三年前过世的。”</p>
那个时候，她还在小岛上，刚生下帅帅不久。</p>
生产时大出血去了半条命，师父将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回去，而后的大半年时间，她都在修养。</p>
这三年，傅临竟也没有来过海城，而是等到了现在。</p>
他想做什么？</p>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在乎，妈也不在乎。傅家其他人更不会在意，对我们来说，那个人就如同死了。”</p>
“可他还活着。”</p>
女孩不经意地开了口。</p>
她坐起身，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乌泱泱的笔直望入男人眼底。</p>
“而且，还出现了。”</p>
啪嗒一下。</p>
傅司寒搭在她腰间的手落了下去。</p>
四下安静，偌大的房间里仿佛温度都忽然下降了许多，竟让顾尔尔生出一抹冷寂感。</p>
她咬了咬唇，青葱十指紧紧捏在一起，有一丝淡淡的紧张感，低声道，“其实，我见过他。”</p>
“好几次。”</p>
“他对你做什么了？”傅司寒蓦地紧张起来，手掌紧紧扣住她肩膀，原本还算平静的双眸，此刻已然频繁波动。</p>
“太太，你、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怎么会见到那个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统统都告诉我。”</p>
“好。”</p>
有了他这话，顾尔尔也放心了不少，便将自己在几年前遇到过一次傅临，还有最近与他接触过的事全部说了出来。</p>
旋即叹了一口气，“就是这样。我今天去医院问过妈的意思，她神情恍恍惚惚的拿不定主意。现在也摸不准对方的来路。”</p>
“等等。”</p>
傅司寒打断了她。</p>
男人俊脸上表情十分严肃，显然是在思索这些事情的逻辑，等了好一会之后，紧抿的薄唇才终于掀开。</p>
艰难发声。</p>
“你的意思是，他当年私奔的对象，是莫小楠的母亲，也就是……莫婉。”</p>
“应该是的。”</p>
顾尔尔摊开手，经过一整天的消化，如今她已经能坦然接受这个事实。</p>
便轻轻笑了笑，“因为顾波曾经告诉过我，我的出生是一场意外。似乎是因为她在别的男人那里受挫，酒后乱性与顾波发生了关系，才有的我。至于为什么没拿掉，我就不清楚了。但总之，在生下我之后不久，她便和那人离开了海城。”</p>
“也就是你十一二岁的那一年。”</p>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和莫婉在一起。两个人还在几年后有了莫小楠，还在深城有不少的产业。”</p>
傅司寒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手指紧紧扣在女孩手腕上，俊脸上的笑却比哭还要难看。</p>
“真讽刺啊……”</p>
“他忙着和小三生儿育女，二十多年没有出现在傅家一次。现在为了她女儿，倒是愿意了……”</p>
男人仰着脸看向天花板，身子微微颤抖着。</p>
可那张面庞格外安静，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沮丧感。</p>
他的眼睛依旧透亮，偶尔会用力眨几下，却没有任何要流眼泪的意思。</p>
女孩便只伸长手臂，用力圈住他。</p>
“没关系的寒爷，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以哭出来。”</p>
“哭？”</p>
傅司寒嗓音嘶哑，低沉的音节从他喉咙深处里发出，“我不会哭。”</p>
“他不值得我掉一滴眼泪。”</p>
他目光坚毅，只有眼底深处，隐隐透出一丝脆弱。</p>
顾尔尔更用力抱紧了些。</p>
“倒是你，莫婉既然让莫小楠过来，证明她仍想见你。太太，到时候你打算如何？”</p>
“我不会见她。”</p>
她小脸皱着，却仍旧扬起眸，目光澄澈地望着眼前的男人。</p>
酥软的小手捧住了他的。</p>
“寒爷，我与她之间，和你的情况更不一样。我从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她，更别说有任何感情存在。没有爱，也没有恨。对我来说那就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p>
“我不会见她，永远都不会。”</p>
“……好，我知道了。”傅司寒深呼吸了一口气，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等了好久之后才终于开口。</p>
“那我们要解决的，便只有傅临一人。”</p>
他显然已经调整好情绪，目光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单手搂着她放在旁边，拿出了手机。</p>
男人手指飞快敲击在手机屏幕上，发送过去几条消息。</p>
顾尔尔是能看见的。</p>
那是他和聂哲厌几人的群聊。</p>
“调查谁？”</p>
“傅临？那不是你爸吗。”</p>
“他都失踪二十多年了，好端端的调查他干嘛。”这话是聂哲厌说的，毕竟这件事，大概率会增加他不少的工作量。</p>
其他人则是安安静静的没发表意见。</p>
“他回来了，还接触了我老婆。”</p>
“靠！”</p>
“他犯病吧？”</p>
“真贱啊，我马上帮你查。最迟明天就有消息！只要是在海城，还没有我查不出来的人。”</p>
“他老巢在深城。”</p>
“深城啊，好说好说，交给我。我来办。”</p>
群里有五六个人，除了少数的两人之外，顾尔尔对其余的并没有太大印象。</p>
现在看来，倒是每个人都不简单。</p>
而傅司寒只是花了几分钟时间，便能有办法查出傅临的背景，速度肯定比她想象的要快无数倍。</p>
“另外，妈那边多安排点人盯着吧。他一直想约见妈来着，说不定这会都已经找去医院。”</p>
“嗯。”</p>
……</p>
夜里，万籁俱静。</p>
顾尔尔有了些心事，便觉得哪怕是寒爷温暖厚实的胸膛，如今也已经很难让她睡好。</p>
辗转反侧的，一直磨蹭到凌晨才勉强入睡。</p>
她做了一个梦。</p>
梦里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前方，一直用很温柔的声音唤她，“宝贝、宝贝。”</p>
女人还朝她伸出了手。</p>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可迷迷糊糊之中，却觉得对方实在是温柔，身上就好像环绕着光圈似的，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p>
于是便鼓起勇气，将自己小小的手朝她伸了过去。</p>
女人灿然一笑，俯身就将一道小小的身影抱入了怀中。</p>
她欣慰地笑出了声。</p>
可恍然间却发现，自己仍旧在原地。</p>
在那个破旧的襁褓里，穿着单薄的衣服，无人照料，无人在意。</p>
而女人怀里抱着的，分明是另外一个婴儿。</p>
“宝贝乖啊，我的宝贝小楠。”</p>
轰！</p>
顾尔尔蓦地惊醒。</p>
四下微亮。</p>
她看见了熟悉的天花板和房间内的装饰，意识到那只是一个噩梦。</p>
便立刻朝身侧看去。</p>
床铺冰凉，枕头上已然没有了热气。</p>
而床头的闹钟显示时间，是早上八点。</p>
寒爷已经起了么？</p>
她摇摇头，让自己甩开噩梦，便要掀开被子起身去洗漱。</p>
刚洗了一把脸，却忽然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p>
“这里不欢迎你，你已经不姓傅，没资格踏入傅家。”</p>
“你是我儿子，我是你老子，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家，我怎么不能来？”</p>
“司寒，你从小性子就倔，一点也不像我。可不管怎么说我仍旧是你爸爸，小时候陪你玩、陪你做功课，陪你出去打篮球。那些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p>
听到这里，顾尔尔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便匆匆忙忙换上衣服下楼。</p>
果然。</p>
在走出玄关的那一刻，便瞧见了院子外立着的那道中年身躯。</p>
乔治！</p>
不。</p>
傅临！</p>
后者也迅速发现了她，远远的还脱下礼帽朝她点点头，脸上始终保持着绅士的笑容。</p>
可现在，顾尔尔无论如何对他都不会有好的脸色。</p>
便直接冲过去，二话不说拦在了傅司寒跟前，皱眉盯着傅临。</p>
“昨天我就说过了，大家都不想见你。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p>
她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双手撑开将傅司寒挡在身后，还催促着他回去。</p>
“寒爷你要不先进去吃早餐，顺便去叫帅帅起床，这边的事我来解决。”</p>
傅司寒垂眸，隔着日光，看见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却忍不住心生欢喜。</p>
便伸出手拉住她细白的手腕。</p>
“我没事，别担心。”</p>
“可……”</p>
顾尔尔被他轻松拉到了身侧。</p>
抬起头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男人坚毅的下颌线条，日头从右边照过来，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那张俊朗的面庞上洒落淡淡的阴影。</p>
他的眼神便被衬得更冷了。</p>
可薄唇却分明往上扬着，噙着一抹凉薄的笑。</p>
“我父亲已经死了。”</p>
“整个傅家都知道，在我十二岁那年，他背叛了家族，被爷爷逐出傅家。从那天起，他就死了。”</p>
男人语气冷厉，几乎没有一丁点的温度。</p>
说出来这句话时，便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p>
甚至于他脸上都还带着一些很淡很淡的笑意，让人瞧着只觉背脊生凉。</p>
傅临面色却没有任何改变，好似没听到，只保持着那抹绅士的笑容，“好啦司寒，我知道你对爸有怨气。可当时你爷爷太过固执，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咱们站在这，隔着一道铁门多难看，不如先让我进去，我们爷俩坐下来好好说话。”</p>
“谁跟你是爷俩？”傅司寒声音越来越冷，隐隐约约的，顾尔尔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抹肃杀之意。</p>
寒爷生气了。</p>
她便立刻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他的手掌，轻轻收拢。</p>
男人身躯微微一僵，没有垂眸与她对视，但身上的戾气却忽然缓和了不少。</p>
“收起你脸上虚伪的笑容，令人恶心。”</p>
傅临一窒，几乎是反射性又想笑。</p>
可嘴角才刚咧开，便又想到了他说的那句话，便下意识合拢，只打趣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p>
“爸这是脾气好，逢人三分笑，遇事好商量。你还真是一点都没遗传到我的基因，都没有幽默感，也没情商。”</p>
“我呢。当年的确有错，但你爷爷已经惩罚过我了。现在你也已经长大承认，娶妻生子，站在我当年的立场上，应该能理解吧？”</p>
傅司寒眉宇瞬间收拢。</p>
理解？</p>
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内心里的火气，几乎是要压不住那抹愤怒，想要当场朝他倾泻出去。</p>
还是顾尔尔硬生生将他按住，小小声在他耳边道，“寒爷，昨晚说好的。我们只要探明他的来意，不生气的。”</p>
“啧啧，你们俩可真恩爱呐。”</p>
傅临笑了一声，“就因为你恩爱，儿子，所以更要理解我才对。当年，我可不像你，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p>
“我和你妈妈是家族联姻，那时候的傅家远没有如今强大。娶了秋月，那是强强联合对于两家都好。而秋月本身也仰慕身为海城第一公子哥的我，这一切看似完美，但偏偏没有人考虑到我的喜好。”</p>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p>
“我并不爱秋月。”</p>
“所以完成家族的联姻任务，也生下了继承人。我自认为，我的责任就结束了。”</p>
！！</p>
“谬论！”顾尔尔气急败坏的，在所有人做出反应之前发了火。</p>
她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小手紧握成拳，浑身紧绷，“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啊！”</p>
“顾小姐。不，我的好儿媳妇，你年纪轻轻，又和司寒两情相悦，自是不懂我身在其中的痛苦。”</p>
“呸！”</p>
她气急了，没忍住便说了脏话。</p>
“世界上所有的渣男都不会承认他们渣，他们会说，我只是想要给全天下妹妹一个家。”</p>
“你要是真的不爱她，当初就不应该为了联姻娶人家。你明知道她心里有你，明知道她是海城数一数二美貌的千金大小姐，明知道你们傅家有不能离婚的家规。可你还是热热闹闹将人娶了进来，然后却用不爱的幌子让她为你生下孩子，自己再出去找下一春。”</p>
“你怎么那么恶心呐！”</p>
女孩战力飙升，怼人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力量。</p>
这让傅司寒甚至有些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和她初见时的模样。</p>
明媚张扬，时而又咋咋呼呼，像一只炸毛了的小猫咪。</p>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护着他。</p>
傅司寒的嘴角便不自觉往上扬，望向她的眼睛里多出了几分笑意。</p>
傅临据理力争，“你这孩子怎么尽胡说呢！难道秋月嫁给我的时候，不知道我不爱她？我能成全她对我的那份感情，让她嫁给自己喜欢了许多年的男人，难道不是为她好！~”</p>
“呸呸呸！你还真是老母猪戴凶罩，一套又一套啊！”</p>
“竟然连成全她这种话都说得出口。”</p>
“你怎么不硬气一点，成全到底。这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做好人家的丈夫呢？”</p>
“明明就是当了婊子偏偏还要来立牌坊，到底想恶人谁啊！”</p>
她一顿输出，只觉得口干舌燥。</p>
正好，旁边就递过来了一杯水。</p>
顾尔尔接过之后抿了一口，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p>
“谢谢啊……”</p>
“不用，你继续。”</p>
她说完之后，才意识到递给自己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寒爷。</p>
后者现在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哪还有半点先前的沉郁和厉色，看着她的黑眸亮亮的，里头带着一些打趣的情绪，整个人的样子，不像是当事人，更像是旁边的吃瓜群众。</p>
还是吃到了第一手瓜的那种。</p>
“呃，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就是太生气了一下子没忍住。”</p>
顾尔尔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p>
她竟当着寒爷的面，把傅临狠狠骂了一顿。</p>
而骂完了之后，还喝了一杯他递过来的水。</p>
一下子脑袋便都垂了下去，小手捏住他的衣角，小小声道，“哎呀，我就是昨晚没睡好嘛。你知道的人只要睡不好，就会伤肝。肝一旦不爽利，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尤其是肝火旺很容易一点就炸……”</p>
“我知道我知道。”</p>
傅司寒嘴角噙着淡淡的一抹笑，厚实的手掌轻轻抚在她脸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跟你忍不住。</p>
“可是太太，你真的可以继续。”</p>
“啊？”</p>
“那我、那我现在想不到合适的话。”</p>
而且傅临已经快要气晕过去，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说也是寒爷的亲生父亲，还是帅帅的亲爷爷。</p>
要是被自己气没了可咋办。</p>
傅司寒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比如刚刚那种，老母猪戴凶罩之类的。”</p>
“咳咳！”</p>
小姑娘脸颊骤然一红，整个人都心虚得不行，着急解释，“我我我、那可不是我说的，是本来就有这么个歇后语。我就是在网上看到别人发过忽然想起来用一下而已……”</p>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p>
肯定不是她看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以至于信手拈来。</p>
“没关系。”</p>
傅司寒丝毫不介意。</p>
他甚至还有点开心，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发，哑声道，“你看，对他这种极要脸皮的‘绅士’来说，你的那些话效果非常好。”</p>
傅临已经答不出来一句话。</p>
他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吃了两粒速效救心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