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篱发的图片就是那张曾经在网上热传的医学院女学生爬高高图,女生手里还捏着一只牛蛙，背影看起来都透着干脆。</p>
严晴舒的目光却在最后一句的“可爱”两个字上久久停留。</p>
诶？他也觉得可爱吗？</p>
严晴舒咬住嘴唇,决定再问一问：【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得体吗？我还把鞋子脱了[囧]】</p>
信息发出去后,她紧紧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p>
直到厉江篱的信息出现，她看完，弯了弯眼睛。</p>
厉江篱：【那有什么办法，被前面的人挡住了,身高不够,就只能凳子来凑了[摊手]】</p>
严晴舒眼睛一转,继续问：【那你觉得我那张照片丑不丑啊[可怜]】</p>
厉江篱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一直纠结照片丑不丑、得不得体这种问题,在他看来实在没必要。</p>
厉江篱：【既然这么纠结,当时为什么要发呢？】</p>
他是在太疑惑这个问题了。</p>
紧接着他从当事人这里得到了答案：【微博是佩佩代发的，前面几张都是我拍的照片，最后一张是佩佩拍的。枚姐觉得这样有利于让我的形象更接地气、更活泼一点,形象和气质多变的话，意味着可塑性更好，会更利于接戏，所以没有经过我的点头,就发出去了。】</p>
厉江篱恍然大悟,原来真相竟是这样。</p>
但他忽然想起母亲好像也曾经抱怨过类似的问题，抱怨父亲把她拍丑了，有损她的形象,父亲只好一直拍一直拍，直到拍出她满意的照片为止。</p>
父母永远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对于厉江篱来说,伴侣之间应该如何相处,婚姻是什么样的,他总是不自觉地去套用父母的模式。</p>
若是把母亲的话替换给严晴舒，他就能想得通了，普通人尚且在意自己的形象，更何况她是一个女明星。</p>
于是他回答：【不丑的，很可爱，你要是不信，我让你看看我的丑照。】</p>
原本严晴舒只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但现在嘛……</p>
严晴舒：【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皱眉]】</p>
厉江篱让她等等，他要去现找。</p>
现找就是打开只有一家三口的小家庭群，往上翻，找那些来自于他亲妈的摄影作品。</p>
比如他在沙发上睡着了，被警长骑脸。</p>
比如他蹲在地上铲屎，大雪小雪一个扒他背上，一个踩他头顶，身上挂着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p>
又比如他割到手，消毒时家里没有碘伏了，用的是双氧水，疼得呲牙咧嘴五官都扭曲。</p>
还有他半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平板电脑，看镜头时勾着脖子，受姿势不当和拍摄角度影响，照片里他不仅有双下巴，脸都变圆了。</p>
以上，所有照片都被舒主任加了贴纸，比如“受死吧铲屎佬”之类。</p>
厉江篱：“……”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就发现，我妈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大的黑粉。</p>
要不是为了让严老师心理平衡点，这些照片他这辈子都不会给第四个人看！</p>
严晴舒收到照片，看完以后笑得在床上直打滚。</p>
甚至还发语音给厉江篱：“哈哈哈好好笑，不是不是，好可爱呀哈哈哈——”</p>
厉江篱：“……”你看，只要一对比，幸福感它不就来了：）</p>
厉江篱：【所以严老师现在觉得自己那张照片还是什么黑历史吗？】</p>
严晴舒：【疯狂摇头.jpg】</p>
她一边笑一边继续打字：【可是你的也不算黑历史，都很可爱呢，猫猫们都超喜欢你～】</p>
厉江篱：【你看着我那张有双下巴的丑照，摸摸良心，痛吗？】</p>
严晴舒：【笑眯眯.jpg】</p>
她的心情一下就美丽起来，安慰厉江篱：【放心，只有我自己能看，不会再有看到这张照片的！】</p>
也就说这张确实很丑呗，厉江篱撇撇嘴，觉得舒主任这拍照技术啊——</p>
他觉得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于是在相册里挑了另一张照片发给她。</p>
严晴舒原本以为又是他的丑照，可是点开一看，瞬间便有些挪不开眼。</p>
偌大的会议室里，穿着高领毛衣套白大褂的青年正低头不知在写什么，桌上有厚厚两叠8开的纸，他的对面是窗户，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对面的椅背上，泛着粼粼光芒。</p>
那光芒好似也照在了他的眉眼上，让他的脸孔显得格外明亮，愈发的温润。</p>
这是一张很温暖的照片，她忍不住问他这是什么时候拍的。</p>
厉江篱：【一月份，学生期末考之后，我帮大师兄批改试卷，科室的一位实习生师妹拍的。】</p>
虽然他没问严晴舒这张照片拍得怎么样，她还是很上道地夸奖道：【好看的，很帅[大拇指]】</p>
厉江篱于是很满意，自觉已经洗脱舒主任拍的那些丑照对自己的不利影响。</p>
于是对严晴舒说：【所以你不用太在意，如果你觉得照片丑，那是拍照的人和相机有问题，不是你有问题，懂？】</p>
严晴舒看着这句话又乐出声来，她没想到还能这么说，这得多自信呐！</p>
她乐颠颠地回复他一个OK的表情包，然后把这句话截图发给曾枚她们看，并表示：【我现在觉得我那张有点好看了[笑]】</p>
大家：“……”恋爱中的女人啊，心思来去如风，你别猜。</p>
但自从严晴舒替换掉照片后，粉丝却一直在猜测。</p>
先是：“预言家出来，真的替换成大合照了2333”</p>
接着是：“为什么要换，难道是小助理私自放上去的？”</p>
粉丝们觉得就是小助理觉得照片好玩，所以放了进去，现在是被严晴舒发现了，所以编辑替换了照片。</p>
但也有部分网友，特别是所谓的对家粉，他们觉得这就是一场营销，并且认为这种手段一点都不高明。</p>
“这不就跟点赞又取消，然后说手滑一个套路？假假的，还不如直接点，别又当又立。”</p>
接着又有人说严晴舒要立新人设：“可能是新剧要上了？还是小公主又接了新戏，角色人设是活泼开朗不拘小节型的？”</p>
这种说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从类似评论的点赞数上就能看出来。</p>
曾枚手下负责监测艺人舆论走向的工作人员看到这种势头，立刻把情况报告给曾枚。</p>
曾枚想了想，让严晴舒说明一下情况，算是澄清，“只不过这样的话，佩佩就要帮我背锅了。”</p>
她说完叹了口气。</p>
严晴舒就吐槽道：“当初不发不就没事了？”</p>
“可是不发我们怎么知道大家的反应是什么？”曾枚笑道，“况且现在看来，网友虽然质疑是不是炒作营销，但却没有说你丑，没有接受不了啊，说明我们已经成功了。”</p>
好吧，她说得很有道理，严晴舒被说服了，也就没继续反驳。</p>
挂了电话，她打开微博登录大号，开始编写新的微博。</p>
【严晴舒v：更换照片是因为我觉得那张照片姿势不够优雅啦[失望]你们都叫我小公主，哪个小公主会拖鞋爬高高啊[允悲]我怕大家笑话我，所以替换成了大合照[可怜]</p>
不过，在经过朋友开解以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我的照片才不丑！如果我觉得照片丑，那是拍照的人和相机有问题，不是我有问题[狗头][鼓掌][笑而不语]】</p>
配图直接又把那张爬高拍照的照片放了出来，以示自己心结已经打开。</p>
粉丝们的反应很快，只是片刻功夫，评论区就已经被他们占领：“自信放光芒[大拇指]”</p>
“其实真的很可爱，纠结的晴晴也很可爱[揉脸.jpg]”</p>
“朋友说得很对，谁都不丑，照片不好看只能是拍丑了[偷笑]”</p>
厉江篱在用自己的丑照安慰完严晴舒之后，就去书房写当天的工作笔记。</p>
科室群的消息不停有新的，叶眉在安排一周的教学任务，说本周要讲食管癌的鉴别诊断和治疗，让学生提前温习书本，接着刘之裕突然冒头@厉江篱。</p>
“主任和老邓都不在家，江篱明天给我当一助吧？”</p>
厉江篱看到，就回了个ok的表情，刚要放下手机，就看到微博提示他特别关注的严晴舒发新微博了，点过去一看，她竟然把那张删了的照片又发出来了。</p>
不由得一阵好笑，看来这是心情恢复过来了，或者说，反正已经被这么多人看到，就认命了。</p>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这个月最后两天。</p>
中元节前一天天厉江篱值班，一大早出门前厉主任就交代好他：“下夜班你就直接回百草堂，记得了？”</p>
他刚走到地下车库，就收到严晴舒发来的消息：【起床铃和生日祝福都录好啦！文件名都写清楚了，别把给你的发错给妹妹哈[打招呼]】</p>
这让厉江篱很好奇，起床铃还分版本么？</p>
厉江篱：【今天起这么早？】</p>
严晴舒：【早拍完早杀青嘛，其他几位主角都已经杀青了，只剩下我了[困]】</p>
八月已经要结束，齐贺和季非、周濛濛已经在两天前一起杀青，离开了剧组去其他工作，严晴舒因为是后来的，要补拍的内容有点多，所以接下来几天全是她的单人戏份。</p>
厉江篱：【真是辛苦严老师了，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录起床铃[抱拳]】</p>
严晴舒趁机提要求：【所以到时候我请你吃饭，能把猫猫带出来让我摸摸吗？】</p>
厉江篱顿时失笑，故意逗她：【只想跟猫玩吗，没别的了？】</p>
严晴舒看着这条信息，脑子半晌转不过弯来，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p>
只好拉着徐苗向她求助：“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我该怎么回啊？”</p>
她一脸茫然和忐忑，看在徐苗眼里只觉得牙酸，大清早的不撒狗粮少点什么是吧？</p>
徐苗翻了个白眼，道：“人家的意思是，你只想见猫吗？他呢，你就不想见，不想跟他玩？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啊？”</p>
严晴舒脖子一缩，脸红起来，小声嘟囔着辩解：“我这不是怕搞错，所以跟你确认一下么……”</p>
“你最好是。”徐苗哼哼两声。</p>
陈佩一边笑一边把早饭递给严晴舒，好奇地问：“晴晴姐，你和他要是在一起了，要跟粉丝公布吗？”</p>
严晴舒微微一愣，似乎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道：“看他吧，他要是同意，我就公开，要是不同意，就先这么着呗。”</p>
陈佩啧啧两下，调侃道：“姐你要是男的，我一定要嫁给你。”</p>
“那不行，我要是男的他不会搭理我的。”严晴舒一脸严肃地反驳道。</p>
陈佩还要说什么，就被徐苗一把捂住了嘴，“求你了，别说话了，不要给她机会秀，好吗姐妹？”</p>
陈佩满眼都是无语，严晴舒得意地哈哈两声。</p>
她叼着包子，聚精会神地给厉江篱回信息：【那到时候我也带你去玩啊？】</p>
严晴舒：【猫猫探头.jpg】</p>
厉江篱刚坐进车里就收到她回复的信息，忍不住眉头一挑，哟，严老师没装傻，挺好。</p>
厉江篱：【那我可等着了[机智]】</p>
回复完信息，他就启动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顺手还打开了其中一个标着“妹妹的起床铃”的音频文件。</p>
轻快活泼的女声瞬间在车厢内响起：“妹妹早上好！经过一夜甜甜的休息，起床的时间到啦！请你立刻起床，伸个懒腰，振奋精，赶快洗漱，否则上学就要迟到了哟！啊，特别提醒，出门前别忘了带好学生证、钥匙和手机等随身物品哦！祝你度过愉快而充实的一天，高考加油！”</p>
厉江篱听完噗地笑了一下，仿佛能透过声音看到严晴舒录音时如何手舞足蹈，得兴奋起来才录得出这种蓬勃向上的感觉吧？</p>
他有些期待地点开下一个文件，是给厉白芷的生日祝福，这就比较普通了，只是简单的生日祝福，祝她天天开心学业进步之类的。</p>
最后一个文件是给厉江篱的起床铃，他轻轻一点就开始播放。</p>
和前面两个语音里元气满满或者温柔可亲的语气完全不同的是，这个起床铃版本里的严晴舒好像多了点……撒娇？</p>
“起床啦，起床啦啦啦，再睡下去，太阳就要跟月亮交接班啦，你忍心让你的小可爱等那么久吗？喵～不要赖床啦，快点起来嘛，今天天气很好，铲屎的你不去搬砖吗？你不搬砖怎么有钱养我呀，喵～”</p>
她喵啊喵的，似乎是用猫咪拟人的语气来录的这段语音，但厉江篱听完却忍不住耳朵一热。</p>
难怪她要强调别发错了，这确实不能给厉白芷。</p>
就是他也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用，这铃声要是在值班房响起，他绝对会被全科室笑一辈子。</p>
厉江篱心里暗暗吐槽，不行，以后有机会得让严老师再给他录一个正经点的版本！</p>
至于现在的版本，还是收起来私底下偷偷听吧。</p>
—————</p>
中元节一过，八月份就结束了，九月份开学，厉江篱科室里有孩子的同事们纷纷弹冠相庆。</p>
“神兽终于归笼了！过个暑假真的跟打仗差不多，天天草木皆兵，不知道死孩子又在家搞出点什么来。”</p>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以前我觉得这是对孩子们的偏见，现在我只想说，前辈都诚不欺我。”</p>
“我最烦她的作业，什么学做一道菜，还得拍照上传班级群相册，帮家长做家务，拍照上传，你说这是考她还是考我？”</p>
“不过今天是周五，去一天又回来过周末了，其实还是没开学嘛，嗐！”</p>
父母们吐槽归吐槽，却不耽误手底下的工作，医嘱流水一般从办公室出去，接着该去手术的去手术，该收病人的收病人。</p>
厉江篱也忙得晕头转向，小方出科了，厉江篱分到两个这个月刚过来的规培生，全都是女学生，正抽空教他们写胸外科的病历。</p>
忙到中午十二点，终于有时间去吃饭，邓崇在门口喊两个学生：“小于，小李，来拿一下外卖，洗手吃饭。”</p>
说完又叫厉江篱：“吃完再整吧，不差这一会儿。”</p>
休息室里位置基本都坐满了，厉江篱从办公室拖了几张椅子进来，“挪一下啊各位老师，给我们留点地方呗。”</p>
叶眉笑道：“今天这么客气呐？”</p>
“我哪天不客气？”厉江篱一边同她斗嘴，一边解开外卖的袋子，把午饭先递给两个师妹。</p>
这时有人说：“哎，今天周五，我们科是不是很久没聚餐了，今天去呗？”</p>
大家纷纷表示可以有，又问吃什么，就说去吃云南菜，如今正是吃菌子的季节。</p>
又有人说：“吃完饭咱们唱歌去吧，一条龙走起啊？”</p>
这个提议只有少数几人同意，其余的人都婉拒了。</p>
提议的同事有点郁闷：“干嘛呀，你们都不喜欢唱歌吗？为什么，说不出理由的我全当你对我有意见！”</p>
厉江篱是婉拒的那个，闻言解释道：“我得回去改论文，我编辑等着我回复呢。”</p>
还有的说要回去看孩子，有的说回去追剧，有的干脆直接说老了熬不动了，KTV里的音乐声震得心脏咚咚地难受。</p>
厉江篱在这堆理由里听到有个小师妹说：“我期待的综艺今晚就要开播了，我要回去守着看。”</p>
他有这好奇地问：“什么综艺这么值得期待啊？”</p>
“就是那个《我这样的生活》，我超喜欢宗鲆的。”小师妹一脸憧憬地回答道，“他超帅的，要是能去看一次他的演出现场就好了。”</p>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年纪大些的同事边笑边感慨，说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有喜欢的明星，也做过很多梦，但是随着结婚生子，生活被柴米油盐填满，已经很久不关心这些了。</p>
小师妹像是想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不是会一直关注他的吗？我复习得再累，都会去看看跟他有关的消息哎。”</p>
叶眉笑嘻嘻地道：“喜欢是会消失的，你还小呢，以后你就懂了。”</p>
大家都在说笑，只有邓崇凑近厉江篱，小声问他：“这节目名字听着怎么感觉有点耳熟？是不是那谁之前录的那档？”</p>
厉江篱点点头，表示他记的没错，就是严晴舒之前录的那个。</p>
邓崇很惊讶：“感觉才拍了没多久，这就要播出了？”</p>
厉江篱也不懂综艺制作的事，摇摇头：“不清楚，但都录完这么久了，开播也很正常吧。”</p>
邓崇说也是，这个话题到这里就打住了，大家又说起别的话题，午饭时间很快就过去，有的人去午休，有的人继续工作。</p>
厉江篱把两个师妹叫过来：“看一下，这是我们科的临床路径表……”</p>
有些病种是要入临床路径的，整理病历的时候就要打印一张，填好后放在护理记录后面。</p>
讲完之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外科学课本，一下就翻到第二十四章。</p>
“从胸部损伤开始，胸壁、胸膜疾病，肺疾病，食管疾病，原发性纵隔肿瘤，还有胸主动脉疾病这几章里面的病种，你们在胸外这两三个月都有可能见到，所以回去以后一定要利用休息时间看一下书。”</p>
说完又交代她们有不懂的问题一定要大胆问，“你们现在就是要大胆问问题，现在问清楚了，以后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老师可以让你犯错误，但病人可不会。”</p>
类似的嘱咐他每个月都要说一遍，话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听的人。</p>
两个师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听完了就坐在一起研究在架的病历，小声地讨论着规律。</p>
厉江篱整理着病历，把整理好的递给邓崇签字，时不时聊两句，中午难得没有病人来，也没有要会诊的，平平静静就到下午上班时间。</p>
下午刚上班没多久，叶眉就张罗着点下午茶，点的时候又嫌弃没有优惠，问谁有券。</p>
厉江篱打开平台看了眼，道：“我点吧，我有券，30减5，用不用？”</p>
“用，你先点，我给你转账。”</p>
下午茶点好，厉江篱又看到严晴舒发了微博，一看，宣传她的新综艺，说晚上要开播了，大家记得收看。</p>
说得还挺有意思：【但凡有一个人没看过我是怎么踏上送外卖之旅的，我都会伤心的OK？你们要是不看，我就白晒伤了[流泪]】</p>
配的图是粉丝用她的照片做的流眼泪的表情包。</p>
厉江篱看了忍不住笑，想起那段时间时不时就会见到她来送外卖，穿着红色的马甲，头上红色头盔的顶部还有一个小风车，开车的时候小风车就会被吹得转起来。</p>
就像她的电动车车轮，转啊转，像是要乘着风去往很远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