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鲛人无论性别，个个都身怀媚骨，风情宛如天成。</p>
但这河神看上去，起便是身负恶念，都有股子正气，微微下垂的眼角更是让人放下心中警惕。</p>
“是我的过错……”河神念叨起来：“我只自己估计要帮他们，却只给他们吃喝，没有教给他们在山中立足的本事，他们自然浑浑噩噩整日只知道拜神求救，想不出来自保的法子，我如果是在那几次拒绝他们，这些村里人，就不会被贪欲影响的。”</p>
“……”江月恒有些无语，</p>
果然好人都擅长从自己身上挑刺。</p>
“你真的想好了吗？你是天生神躯，死了之后跟那些村里人不同，你是入不得轮回，会直接消散在天地。”</p>
鲛人垂下头，露出干净的脖颈，哪怕是上半身的人躯，他都要比常人大上太多。</p>
更别说江月恒这样还在长个的少女了。</p>
但是他垂下头，撩开海藻般都头发时候，露出干净的脖颈。</p>
总让江月恒觉得他是个没有丁点脾气，任劳任怨的年轻小牛。</p>
任何一个小孩勾勾手，他都能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p>
江月恒摇头，更加明白为何着河神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p>
“你不后悔吗？”</p>
河神想要抬头，但最后还是垂着脖颈等待：“也有些后悔，不过想了一下，比起其他神灵，我的确是个短命鬼，但是也算是见了不少大起大落，看开了不少。”</p>
江月恒点头：“等会儿会有点疼。”</p>
灵剑抬起，雪白的光从半空中滑落下来，落在河神的脖颈。</p>
老虎闭上眼睛，将脑袋埋在两爪中抽噎。</p>
发现没有血腥气味散开，它抬起脑袋，茫然地看过去，对上河神那同样写着迷茫地看着眼睛。</p>
“什么情况？”</p>
江月恒握住望舒：“我的这把剑削铁如泥，攒过不少邪物，但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剑不光能展开鬼斩魔，还能斩开因果。”</p>
“如今你跟那村里人的因果已经斩开，回去做你的渭水河神去吧。”</p>
河神愣住，低头看向自己的腰腹，那诅咒一般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p>
他眼睛发红，泪眼汪汪地看着眼前少女：“多谢江仙子，如果是有下辈子，吾愿意当你的牛马！”</p>
“……你哪来的下辈子！”江月恒无语，收回来灵剑。</p>
那边的村子中，歌子卿几个人被村民包围，拿着灵器警惕地看着那些怪物，脸色刷白。</p>
尤其是柳芸儿，她向来是害怕这些东西，这次灵舟还不在旁边，她无处可退，瑟瑟发抖都依靠着谢九霄身旁。</p>
“师姐跟那河神只知道享乐，也不知道管管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