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晏国的丞相虽然有把持朝政之嫌,人也贪图财物,可是他并不是一个蠢人,更是看清时局的明白之人,不然也不会一直拦着北晏王,不准他出征我南明。可是北晏王到底年轻,又是新登基的王上,自然受不住大臣压制着他,丞相这一死丞相一党自然也跟着泯灭,北晏国唯一明白时局天下之人已死,对我南明来言又何尝不是好事。”
“百里先生说得在理。”公孙执微微一笑,落下一颗黑子。
“只是不知,这北晏国丞相之事是不是也有先生的手笔。若是先生手笔,本王当真要重金谢与先生。”
公孙执看着百里捻,眼神中带着一丝窥探,似乎想在百里捻的眼睛中看出些身来来,可是百里捻眼波如静潭,眸色深如水,他并没有看出什么。
“是北晏国的宇文将军与丞相多年不和,我不过推了一把而已,倒也没有做什么,算不上什么手笔。”百里捻淡淡道。
“这样啊。”公孙执若有所思,却没有追问。
张佑看了百里捻一眼,又看向了公孙执,“王上,你这把要输了。”
“哦是么”公孙执一愣,方才只顾着沉思没有多放心思在棋盘之上,不过一会儿几个子而已,百里捻就已经被公孙执堵得水泄不通,败下阵来。
公孙执扬唇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黑子,“百里先生棋艺果然超然,本王输了。”
百里捻也放下了手中的白子,他抬眸看着公孙执,“王上一心牵挂着天下大事,心中胸中已经挤满了天下,没有给这棋局的一丝空隙,而我不过就是一乡野闲人,从来没有过这天下,只顾着下棋作画游览山水,自然在这闲时上略胜王上一筹,可若是天下之事,草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百里先生太过谦,百里先生聪颖过人,怎么会对天下之事一概不知呢,此去北晏国,百里先生不是为了朕为南明除去了一位丞相大人么,这可不是一般闲散人能做得到的。”
公孙执面上带着笑,可是笑意并不深,百里捻只是一抬眸,就看到他眼底埋藏的怀疑,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北晏之事,不过是想着去看看北晏的风土人情,做了一件顺水推舟之事,王上知道草民的,草民对朝政天下之事没有兴趣,只想做个闲野之人。说来草民在王上的王宫也住了不少时日,许久没有回南林了,也不知南林的叶寒茶现下熟了没有。”
百里捻转头看向窗外,眼神之中尽是向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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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执挑了一下眉头,顺着百里捻的视线往窗外看了一眼,又笑了出来,“先生若是想念南林的叶寒茶,本王明日就差人去南林取一些回来。”
百里捻转眸与公孙执对视一眼,唇角漾着一点淡笑,“那就多谢王上了。”
百里捻公孙执张佑三人在棋盘旁聊了整整一夜,从北晏国的风土人情朝政要事说到天下格局,百里捻比较少言,除了最开始说到北晏国的风土人情之时多说了几嘴,其余甚少话语,偶尔张佑问到百里捻的时候,再答一句。
直到第二日早晨,公孙执要前去早朝,才放了百里捻回去。
百里捻先一步离开大殿,张佑因为要上早朝,便还留在大殿之中。百里捻的身影一消失,公孙执的唇角的淡笑便消散而去,他看着百里捻那抹白色飘仙的身影,薄唇微微抿着。
“爱卿觉得百里先生如何”公孙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