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记性了吗？”</p>
老人家一口鲜血从嘴里流出来。</p>
他眼神里，只有恐惧。</p>
身体抖得更厉害。</p>
但他还是咬着牙，说：“我，我真的不认识啊。”</p>
董千刃扭扭脖子，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p>
这时候，董千刃身边的几个壮汉，手里提着钢管走过来。</p>
“董爷，你先休息，我们来给他涨涨记性。”</p>
老人家佝偻的身体，在地上不停的爬行。</p>
他一直退，一直退。</p>
一直退到角落，没地方去了。</p>
他身体抖得不行，却没准备说出来。</p>
一阵阵钢管的声音，从垃圾山里传出来。</p>
“嘴还挺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一直在照顾那对母女</p>
俩。你不说，我一样有办法找到。”</p>
董千刃阴沉的笑着，拿出来手机，给方婷婷打过去。</p>
方婷婷第一次接到董千刃的电话。</p>
董千刃这种人，她可不能惹。</p>
方婷婷赔笑说：“董爷，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p>
董千刃直入主题，说：“方婷婷，立马想办法告诉方糖和她女儿，那个老家伙在我们手里。”</p>
方婷婷是个人精，她怎么会不知道董千刃找方糖母女做什么。</p>
董洋的死，电视上都报道了。</p>
方婷婷一脸媚笑说：“董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的漂漂亮亮。”</p>
挂断电话，方婷婷拨打手机号码簿上的电话。</p>
那个电话，还是五年前方糖的老电话。</p>
一打通，接的人是竟然是妞妞。</p>
方婷婷语气大变，温柔的说：“妞妞乖，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呀？”</p>
妞妞不语，她虽然年纪小，却知道方婷婷不是好东西。</p>
方婷婷叹息说道：“哎，乖侄女，你不知道方家准备请你和妈妈回来吗？以后，你们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p>
听到这句话，妞妞有些心动。</p>
不用捡垃圾了？</p>
但她还是没说话。</p>
方婷婷露出狐狸尾巴，故意说：“我刚才去垃圾山，想通知你们这个好消息，我还</p>
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玩具熊。可我刚到垃圾山，看到那个老人家在被人打。”</p>
妞妞心地善良。</p>
五年来，那个老人家，一直在照顾妈妈和自己。</p>
对他们来说，不是亲人，甚是亲人。</p>
妞妞终于开口，问道：“爷爷怎么了？”</p>
方婷婷见妞妞上钩了，说：“摔倒了，手都断了一只，估计要死了吧。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p>
爷爷要死了？</p>
妞妞从小被爷爷带大，比亲孙女还亲。</p>
可她现在在军区医院，方婷婷根本进不去。</p>
一个大人要对付小孩，简直太简单了。</p>
方婷婷故意在电话里说：“算了，你还是好好住院吧，反正他也只是个捡垃圾的臭老头。”</p>
接着，方婷婷直接挂了电话。</p>
妞妞心底难过得小嘴抿成直线。</p>
老爷爷不能死。</p>
她给爷爷吹过牛，她爸爸要是回来，一定会保护她们的。</p>
她给爷爷说过，她爸爸回来，他们就是一家人。</p>
老人家从不把童言当一回事。</p>
他照顾妞妞和方糖五年，不图回报。</p>
可妞妞，哭喊着不要老人家死。</p>
她慢慢从病床上爬起来，拼命挪动着病恹恹的身体，一边哭一边朝垃圾山跑去。</p>
“老爷爷，不要死。”</p>
“老爷爷，妞妞现在就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