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着雪白的病床上,身边两个警察持械看守。苏秋挪动了一下脑袋,头很痛,看东西甚至会出现重影。
警察发现苏秋醒了过来,其中一位警察忙跑了出去,警靴踏在地上发出沉重的低音。
不一会,警察带着一位老资格的医生快步来到病房,医生走到苏秋床边,将被子微微掀开,检查了一番,苏秋才发现自己被包扎得像个粽子一样。
“这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大夫?”警察问道。
“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有点贫血。”
“那就输点血啊。”
“不不不,”医生推了推眼镜,“问题不在那里,嗯…不过这也算个问题。”
“您的意思我没有听懂。”
“你想象一下,一个骨关节严重错位的人能在一天之内连软骨都恢复的很好的吗?”
警察皱了皱眉。
“这还不算什么,肌肉以及韧带完全被钝器割断你见过有一天之内重新生长上的吗?”
“这……”警察仔细打量了一下苏秋。
“心脏被捣毁三分之一,你见过有能活着的吗!”
警察一惊,吓出一身冷汗,他只知道上级要他守着这个杀人犯,可没说过这是个怪物啊!
“而且,他贫血不是我们不给他输血,是他这种血型我们没有见过啊!当初他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的认为没有救助的必要了,可完全看不出有死亡的征兆。”
苏秋看着窗外,眼神平静。
“这世界上的东西有太多我们解释不了,也不能去解释,年纪大了,也越来越惜命了。小伙子保重吧。”医生拍了拍警察的肩膀,慢慢走了出去,看来是根本没有打算对苏秋多加治疗,或许说,是没有能力对苏秋进行治疗。
“怎么办?”见医生走远了,另一个警察问道。
“不要慌,”他把另一个人拉倒角落,以免苏秋听到,“趁他现在虚弱,不能动,赶紧把他带到警察局脱手。要不以这种恢复能力,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可以跳起来,何况他还是个杀人犯!”
“好!”
说完,两个人立马行动,将苏秋从床上架了起来。原本苏秋的头就很痛,被这样一折腾,头痛得像有人将手伸入自己的脑袋,搅拌着自己的脑浆一样。
两个人将苏秋丢到警车的副驾驶,此时的苏秋根本是坐不住的,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他们任意摆布。两人用安全带将苏秋固定住,确保苏秋可以坐住,一个人坐在苏秋的正后面,端着枪,隔着车座瞄准苏秋的脑袋,另一个驾驶着汽车,开向警察局。
警察开着警笛,一路烟地将苏秋送到了警察局,将苏秋从副驾驶上架出来。苏秋脸色很难看,显然是一路的颠簸不太好受。
警察局的局长快步走出来,怒气冲冲,“谁让你们把他带来的!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两位警察怵在那里,十分为难,“报告,长官,这小子,这小子是个怪物啊。”
长官愣了一会,马上反应了过来,“把他押进去,拷好。”
“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