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抬眸看着他：“从来不这么认为。”</p>
“现在硬气不少啊。”顾之砚的语气带着几分冷冽的嘲讽：“求人就是这态度。”</p>
他依稀记得，季暖之前乖巧得像只小猫，温顺听话，现在呢，浑身长满了刺。</p>
季暖被噎到了。</p>
“去公寓住。”顾之砚带着命令的语气，就在季暖打算拒绝的时候，他悠悠的抛出了后半句：“服从安排，三百万归你。”</p>
“你认真的？”季暖有些不敢相信。</p>
今天的顾之砚，怎么这么好说话。</p>
顾之砚没说话，依然沉着脸看她。</p>
“我可以给你打欠条。”季暖咧嘴笑了：“房子我也不白住，我一个月给你一万房租，然后两年半……”</p>
等等，两年半。</p>
这么久。</p>
季暖有些说不下去了。</p>
顾之砚倒是听的认真。</p>
“我尽力在一年内还清。”季暖底气有些不足。</p>
“嗯。”顾之砚言简意赅，必须给文件做着批注：“没事就出去，别碍眼。”</p>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p>
“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找你。”</p>
季暖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响，才怔愣的说：“三天后。”</p>
“嗯。”</p>
今天的一切过于顺利，直到出了办公室，她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p>
他这么想让她搬到公寓去住，无非就是想要更好的控制她。</p>
这一点，季暖心中杜明。</p>
她没再继续想，回去着手准备搬家事宜。</p>
三百万到账很快，她前脚刚到公寓，后脚短信就来了。</p>
也是，三百万对于顾之砚来说，根本不算钱。</p>
季暖打量着这诺大豪华的公寓，心情平静入水。</p>
顾氏集团涉及的领域盘根错节节，尤其是房地产，整个S市，几乎有一半都是顾氏的房产。</p>
她脚下这个，也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粟。</p>
“您是……顾太太？”厨房里走出来了一个妇人，她擦了擦自己的脏手，恭敬的行了个礼：“顾太太您好，我是这个家的保姆，以后就由我负责照顾您的衣食住行。”</p>
妇人长的面善，言语也很慈祥。</p>
“好，辛苦了。”季暖温声说道。</p>
无论是谁，也都只是顾之砚派来监视她的。</p>
“我给您顿了鱼汤，等会儿您尝尝。”王姨笑呵呵的说完，转而又去了厨房。</p>
季暖拖着行李箱去了自己的房间。</p>
推开门，依然是冷色系的装修。</p>
她东西少，没几下就收拾好了。</p>
“太太，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每道菜都做的比较清淡。”</p>
季暖再出去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p>
“不用这么麻烦的。”</p>
她语气里有着淡淡的疏离：“就咱们两个人，简单点就好。”</p>
“太太，您现在身子特殊，身形偏瘦，得需要好好补补。”王姨给季暖盛了一碗汤：“您尝尝这个。”</p>
“谢谢。”季暖接过，在王姨的注视下喝下了第一口。</p>
这味道……</p>
她愣了愣，继续喝下了第二口，第三口，很快，一碗就喝完了。</p>
“真不错。”她由衷的夸赞。</p>
“您喜欢就好。”王姨松了口气。</p>
季暖这一顿吃的很饱，单鱼汤就喝了三碗。</p>
“王姨，顾少是不是要你每天汇报我的行踪？”擦嘴的功夫，她突然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