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许祈回家，先给她煮了醒酒汤，又去冰箱找了个冰袋。</p>
许祈的脸被打得都肿了起来。</p>
“你手也破了，我给你消毒。”</p>
季暖摇头，说：“我没事。”</p>
下一秒就听许祈问：“你怀孕了？”</p>
季暖动作一僵，随即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p>
许祈接过她手上的冰袋，敷在自己的脸上，瓮声瓮气地说：“刚才看你一直护着肚子。”</p>
季暖没说话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声音低低的：“其实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该不该要。”</p>
许祈没问她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想季暖多半也不会回答。</p>
她只说：“你要想好了，养一个孩子可太费钱了，而且家庭的不健全对他身心发育都不好。”</p>
她拿了棉签和酒精，替季暖擦拭着手上的伤口。</p>
“唉。”季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有些堵。</p>
第二天，她正要去花店的时候，手机响了。</p>
一看来电显示，季暖表情微微变了变。</p>
顾夫人？</p>
她今天怎么想起来给她打电话了？</p>
抿了抿嘴，季暖犹豫了片刻接通了电话：“妈？”</p>
“今天老宅我有客人要招待。你下班了带点花来布置布置。”</p>
顾夫人的嗓音依旧显得高高在上，语气像是命令。</p>
“好，那客人比较喜欢什么……”</p>
季暖想问的清楚点，谁知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p>
没过多久，顾之砚突然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文竹。”</p>
季暖收到消息时愣了半天。</p>
怎么是顾之砚来告诉她的？</p>
不过她没时间顾及这么多，现在花店待转卖，里面自然是没花了，顾夫人要花，她得去一趟批发市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