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顾之砚应该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出生吧。</p>
如果父爱残缺，那不如不让他来到这个世上。</p>
医生看了她一眼：“你想好了吗？我看了报告，你的身体不是很好，以后怀孕的机会也许……”</p>
她顿了顿，没说话。</p>
季暖咬了咬嘴唇，知道医生这话是说得很委婉了。</p>
“我……考虑考虑吧。”</p>
医生微微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不忍心的嘱咐：“给自己几天时间，想清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孩子，如果能努力就试试。但也不要太久了，如果真的不想要，一周内，一定要来医院。”</p>
“谢谢医生。”</p>
出了门，季暖低着头往前走，没看见面前走过一个眼熟的人。</p>
正是上次在会所，和许多人一起嘲讽她的顾之砚狐朋狗友的其中一个。</p>
他一开始还以为看错人了，可仔细一看，面前这人果然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他这才确定是季暖。</p>
他很诧异地看着季暖从产科出来。</p>
想了想，他还是走进了房间。</p>
没多久，他出来，拨通了顾之砚的电话：“之砚，你猜我在医院看见谁了？”</p>
顾之砚显然兴致缺缺，嗓音里听着还有些残留的不悦与烦躁：“嗯？”</p>
“你那个小瘸子老婆。”</p>
顾之砚仍然没提起兴趣：“嗯。”</p>
“从产科出来。”</p>
这几个字一出，顾之砚骤然沉默了。</p>
“你不好奇我听到了些什么吗？”</p>
顾之砚几秒后，沉沉地吐出一个字，声音已然有些冰冷：“说。”</p>
“她怀孕了，但是刚刚，在咨询人流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