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砚答非所问：“蓄谋已久了，想离开我，是吗？”</p>
他起身，一点点逼近。</p>
季暖下意识地往后退，没退几步，就感觉腰部靠上了坚硬的桌上。</p>
“可惜，我不会签字。”</p>
季暖瞳眸紧缩。</p>
为什么？</p>
明明……</p>
“签了字，还怎么折磨你？”顾之砚微微挑起眉梢，幽声说着。</p>
“而你，胆子大了，想飞了，是觉得找到了靠山？”他抬起手，捏住了季暖的下巴。</p>
他用的力很大，季暖微微皱起了眉。</p>
“季暖啊季暖，明明之前做出那样的事，凭什么现在还过的顺风顺水？连心情不好都能有人安慰。”他目光冰冷，看着她，似乎要把她凿个洞。</p>
“很可惜，我会让你最后一个靠山，都离开你。”他的嘴角浮上一抹充满戾气的冷笑。</p>
“你……什么意思？”季暖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p>
顾之砚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助理打了电话：“沈默。对，就是那个医生。我不希望他再出现在这个城市，甚至这个国家里。”</p>
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p>
季暖瞳眸紧缩，心都凉了半截。</p>
她知道，顾之砚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p>
沈默在国内的工作早就步入了正轨，一步一步在往上走，可现在就这么被送走了？</p>
是她牵连他了。</p>
“为什么？”季暖垂着头，嗓音极度紧绷。</p>
见她垂着头，顾之砚以为她是对沈默的离开而难过，目光不禁又冷了几分。</p>
还没开口，季暖又猛地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狠狠瞪着顾之砚。</p>
她咬着牙，第一次对顾之砚明显地表现出了反抗的情绪：“凭什么？”</p>
她带着怒意质问他：“你凭什么把学长弄出国？”</p>
这是她第一次充满恨意地瞪着他。</p>
却只是因为另一个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