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舞跳得季暖脸通红，再加上腿部传来的疼痛，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p>
她双手向前撑着，眼眶红得几乎要滴血，泪水疯狂地在眼眶里打转。</p>
她把嘴唇几乎都要咬破了，缓了好几秒，才艰难又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p>
她看向顾之砚，后者也看着她，平静又冷漠，一双漆黑深邃的眼里甚至没有一丝波澜。</p>
“顾之砚，回了家，记得把我给你的离婚协议书签好字。”她狼狈不堪，却吐出这么一句话。</p>
顾之砚脸色猛地一沉，眸里漆黑又深邃，卷着狂风骤雨。</p>
他撕开支票，随意地写了一个数字，然后起身，缓步走到季暖的身边。</p>
季暖紧咬着嘴唇，抬眸看他。</p>
“跳的挺好，这是我赏你的，包括给你的小费。”顾之砚薄唇微启，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出口。</p>
下一刻，季暖感到有冰凉锋利的纸张挑开衣领，划过她柔软娇嫩的肌肤。</p>
季暖瞳眸紧缩，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顾之砚。</p>
他居然做出这种事……</p>
支票卡在内衣里，季暖脸色涨红，屈辱从心底直冲上头脑。</p>
可她知道，除了忍，没有别的办法。</p>
季暖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这么一句话：“多谢顾总了，我刚刚说的，还请顾总放在心上。”</p>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了，可一瘸一拐，狼狈不堪。</p>
耳边是周围人的话。</p>
“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毕竟……”</p>
“这才哪到哪？秦佳死了！她不过就是瘸了一条腿，凭什么还占着顾太太的名头？”</p>
秦佳的名字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p>
顾之砚脸色沉冷，恨和心软疯狂地来回纠缠着他。</p>
他有点烦躁地低骂了一声，再度举起了酒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