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满心的温柔碎成渣渣。</p>
他就知道，这逆徒只会气他！</p>
“好生吃你的，不要开口了。”华胥没好气的说，省得他被气的顾不上小姑娘而今伤重教训她。</p>
熟谁知小姑娘却煞有其事的颔首：“不错，正常了。”</p>
“………”</p>
华胥真是被气笑了。</p>
好在小姑娘很有眼力见儿，及时低头老实扒饭。</p>
小姑娘现在的身子瘦削，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又苍白不已，怎么看怎么虚弱，叫华胥条件反射的想毒舌几句，都先被心软给压过去了。</p>
他不由得认命的低低叹气。</p>
罢了，自己认的小祖宗，怎么都无妨。</p>
没多久，小姑娘吃完了。</p>
可能是绷了一天，小姑娘这会儿再忍不住疲惫。</p>
华胥见状要抱她回去休息。</p>
但小姑娘拒绝了，也没有再进他的房间，而是去了另一间空房。</p>
他叫她：“那里面没有收拾，住不得人。”</p>
“没事，有的睡就成。”</p>
小姑娘累的只想赶紧睡。</p>
华胥抿唇，“为师的房间睡的舒服。”</p>
小姑娘仍是摆手，强撑着精神进房间了。</p>
华胥定定看着她，便也没再说下去。</p>
在院中又待了会儿，华胥才似回神般，自个儿收拾着碗筷。</p>
灶台里确实有温着的饭菜，华胥对阿婆并无对小姑娘那样的耐心，又不好不管，免的小姑娘问起不便回答，便将饭菜送进阿婆房间里，叫醒阿婆让她吃。</p>
阿婆诚惶不敢拒绝，畏惧之余仍不忘问及小姑娘。</p>
这让华胥有点满意，等着阿婆吃完之余，鬼使神差的想起了真正的余莺莺。</p>
那是他名义上的第二个徒弟。</p>
起初，他并无意收余莺莺为徒。</p>
可那时他尚不知小姑娘的真实身份，伤重昏睡一年多醒来，得知周遭事情竟与先前大不相同，才匆忙赶去归河寨，想看看小姑娘如何了。</p>
但他一眼认出，那不是小姑娘。</p>
所以小姑娘回去了。</p>
华胥放心之余，也不免失落，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想着小姑娘有没有一天会回来？</p>
如果她回来了，他不能叫她再像先前那般，于归河寨处境艰难。</p>
为防万一，华胥便动了念。</p>
他将余莺莺从归河寨带走，于九黎十八寨前毫不掩饰对她的维护，又在禁地让余莺莺精养着，身子骨一日好过一日。</p>
都不过是想小姑娘哪一日回来时，睁眼能好受些。</p>
初衷虽如此，相处久了，华胥待余莺莺倒也多出几分耐心，勉强算得上是师徒。</p>
思及此，华胥看向唯一关怀二徒弟的阿婆，突然道：“日后，你不必再回归河寨了。”</p>
阿婆拿筷子的手一抖，茫然抬头。</p>
“啊？”</p>
“禁地附近尚有不少好地段。改日叫归河寨的人来，寻个地儿建处住址，你与余莺莺便住在那即可，不必再回去。我也会将此召告九黎十八寨，没人敢逼你们回去。”</p>
不管此时是不是在幻境中，华胥都有点想改一改二徒弟的境地。</p>
这样，数日后小姑娘离开，余莺莺再回来，希望她也不会再在他昏睡时回去受委屈。</p>
阿婆瞪圆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