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p>
般姝一愣。</p>
蔺辜年眸中翻涌着复杂晦暗的情绪。</p>
怀念，深爱，最后凝成让人心酸的痛苦。</p>
“抱歉，伤你至深，如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在你回来了。”</p>
般姝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变。</p>
她讶异地挑了下眉梢：“本宫听不懂蔺宰相在说什么。”</p>
本宫。</p>
蔺宰相。</p>
两个处处透着生疏的称谓，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p>
曾经的宁昭爱他至深。</p>
只是那爱，被他一点，一点消磨掉了。</p>
如今，蔺辜年贪恋地看着这个明艳生动的少女，忽然庆幸——</p>
命运总不算苛待他。</p>
至少，让他在身死之后，再一次见到她。</p>
“阿姐！”</p>
少年帝王一下朝就急匆匆地赶来寻他的阿姐了，没想到看到蔺辜年，他脚步一顿，警惕地瞪了眼蔺辜年，“你没事往桃花林跑什么？穿得这么风骚是故意勾引阿姐的吗？”</p>
蔺辜年穿的是鹤袍官服。</p>
明明和那些老头子穿得一样。</p>
风骚？</p>
蔺辜年：“……”</p>
“陛下。”他还是好涵养。</p>
眼前这个充满生气的少年慢慢的，同前世那个抱着般姝尸体徒然痛哭的少年渐渐重合起来，他叹：“抱歉。”</p>
这声抱歉，来不及说给死去的沈阙听，就说给如今的沈阙罢。</p>
蔺辜年自觉不再打搅沈阙和般姝的独处时间，只是在临走时，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楚睢和褚韫在找你，哦，还有商黛。”</p>
“……”</p>
看来除了沈阙，其他人都还保留着记忆？</p>
不过般姝浑然不在意地挑了下唇，“他们如何，同我有何干系？”</p>
“是。”</p>
蔺辜年笑了声。</p>
这是他的宁昭会说出的话。</p>
薄情到了极致，竟也给人温柔的错觉。</p>
漫天桃花雨渐渐迷了鹤袍青年的眼，依稀听到少年闹别扭的声音：“阿姐，你为何要招惹那么多男人？”</p>
是啊……</p>
为什么要招惹那么多男人，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p>
般姝漫不经心说，“我谁都不喜欢。”</p>
沈阙：“褚韫你也不喜欢了？”</p>
“不喜欢。”</p>
“那……”沈阙扭捏地问，“阿姐最喜欢谁呀。”</p>
在般姝面前，沈阙就不像在朝堂上挥斥方遒、暴戾狠辣的少年帝王了，他仍是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