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姝：【……】</p>
067：【要不你换一个？我比较少话。】</p>
般姝默默给他打赏一万块钱。</p>
下一秒——</p>
067：【其实别的陪聊也就那样，我还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来着……】</p>
幽暗的屏幕上，少女慢吞吞弯了弯唇角。</p>
互加好友之后，般姝问他，【你给我备注什么。】</p>
几秒后，067发了个语音过来。</p>
般姝盯着那绿泡泡看了片刻，点开。</p>
少年乖巧的，称得上甜美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来，偏偏音色里是压不住的吊儿郎当，那股子游戏人间的劲儿还在，反差感极重。</p>
“富婆小姐姐……”</p>
般姝笑了声，按住麦克风，微微凑近了些，“那你猜我给你的备注是什么……？”</p>
“什么？”</p>
“小狗骨头。”</p>
逼仄的出租屋采光并不好，屋里显得灰蒙蒙的，老旧的挂式空调“呼呼”的运作着，少年脖子上挂着白色耳机，眉眼软耷耷地乖巧低垂。</p>
少女声音含着些闷笑。</p>
从手机里传来。</p>
“小狗骨头……”少年拖长了语调重复，“啧。”</p>
他有些委屈地按住麦克风，吊儿郎当的声音软了软，“姐姐，别欺负我……”</p>
般姝猜，少年一定是把她当作有什么恶趣味的雇主了。</p>
当然，也是一个很有钱的雇主。</p>
所以无论是反感，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他都会掩藏得很好的……</p>
般姝喜欢这样的金钱交易。</p>
“我的意思是，你很乖，像小狗一样乖。”般姝道。</p>
陆祈眼型圆润，眼尾微微上扬，内双，皮肤雪白，看上去真像小狗那样纯然无害的乖巧，只是眼底闪过的一丝讥诮之色冲淡了这份乖巧。</p>
反倒显得有几分凶戾。</p>
“姐姐喜欢就好。”他道。</p>
她很有钱。</p>
陆祈不介意多讨好她一下。</p>
毕竟，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p>
“你们陪聊主要负责什么业务？”般姝有点好奇地问。</p>
陆祈一边戳着键盘打怪升级，一边漫不经心按住麦克风，声音乖巧专注得好像心里眼里只有般姝一个。</p>
可他明明在打游戏。</p>
只是分心给他的雇主回个消息。</p>
“嗯……姐姐想要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毕竟我已经很久没开单了……”少年闷笑了声，“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都会满足姐姐的……”</p>
“什么样算过分？”</p>
“大概就是……卖身？肉偿？”</p>
般姝打了个“哦”字回过去，就不再继续和他聊了。</p>
顺便给温却的好友申请点了同意，就扔下手机洗漱睡觉了。</p>
“……”</p>
般姝有点苦夏，吃东西没什么胃口。</p>
不过她本身就不需要吃得太多。</p>
只是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少女垂着眼皮，眼尾勾着一片绯红的艳色，像是压了一整个春天的娇媚，漂亮地勾人心魄。</p>
温却甩了个视频链接给她，然后缓缓打了个“？”过来。</p>
【你什么时候和他勾搭上的？】</p>
般姝不明所以。</p>
点开链接一看，才发现是她和岑倦的CP向视频。</p>
播放量甚至有一百多万。</p>
般姝斟酌着打字：【这是网友剪辑的，我没和他勾搭上。】</p>
少年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细碎的银发在指尖泛着桀骜的冷色，光线打在他高挺而精致的鼻梁，他轻轻抿了下唇。</p>
“看热搜。”</p>
他这次发的语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