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诵淡淡抬眸，嗤笑，“养不熟的小贱骨头。”</p>
“什么？”般姝一愣。</p>
“我说他是白眼狼。”楚诵阖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的大团烟雾茫茫笼罩住他过分精致魔魅的五官，他低声喃喃，“不过，是你也不奇怪。”</p>
“我也愿意的。小姐。”</p>
少年的声音很低，低到般姝甚至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p>
“你在说什么？”</p>
“我说……”楚诵随手掐灭烟蒂，逼近她，直到将娇小柔弱的少女困至逼仄的臂弯中，淡声道，“如果小姐让我杀了那楚舟，我也愿意的。”</p>
“他是你弟弟。”</p>
“那又怎样？”少年暧昧地抚摸着般姝柔软的脸颊，“反正没什么比小姐更重要的了。”</p>
“真的很期待，”般姝勾唇，“你们谁会活下来呢。”</p>
楚诵忽然怪异地蹙了蹙眉，“活下来的那个，小姐会有奖励吗？”</p>
般姝摇头，甜蜜地微笑，“没有呢。”</p>
“不管你们谁活下来，厄洛斯都不会放过他的，毕竟厄洛斯已经容忍你们很久了。”</p>
楚诵漫不经心扬了扬眉梢，“小姐真是狠心呢。”</p>
“不过我还真嫉妒厄洛斯。”</p>
“嫉妒他能和小姐处于同一阵营。”</p>
般姝但笑不语。</p>
安静了两秒，楚诵神情复杂地抚摸少女的心脏处，哑声问，“很疼么？”</p>
般姝回想了下，诚实道，“挺疼的。”</p>
“你们这些男人啊，总是这样虚伪贪婪，一边觊觎我的美貌，一边又要我的心脏，其实你们明明可以直接取走我的心脏，还非要和我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嘴上说着爱我爱得不可自拔，可是又要贪生怕死地苟活着，真的挺让人瞧不起的。”</p>
“还很没种。”楚诵淡淡补充。</p>
般姝弯唇，“是这样的。”</p>
“哥。”</p>
“你在这里啊。”</p>
楚舟不知何时去而复返，嘴角勾着乖巧诡异的弧度，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楚诵搭在般姝腰间的手。</p>
他慢吞吞将尖锐的匕首刺进楚诵的后背。</p>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便齐根没入。</p>
猩红的鲜血顺着刀柄湿漉漉地淋了满手，细长而骨节分明的苍白指节看上去瑰丽又奇异。</p>
楚诵脸色一白，闷哼一声。</p>
他转身，冷淡地睨了他一眼，伸手掐住少年的修长的脖颈，“你找死？”</p>
折射着寒光的匕首落在地上时发出“铮”的一声哀鸣。</p>
鲜血顺着地板的缝隙消失不见。</p>
般姝慵懒地靠在窗台上，单手撑着下巴，没有半点插手的打算。</p>
兄弟阋墙的戏码，她也算是看够了。</p>
楚舟脸上血色陡然尽失，惨白得可怜，他却慢吞吞勾起一抹笑，疯狂又怪异道，“哥，你要杀了我么？”</p>
“不然？”楚诵抬了抬眼。</p>
虽然这样说着，可手上的力气却小了不少，“别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