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所有人都听到了美术馆馆长的如此解释，同时看到了馆长脚上穿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p>
“馆长...你...”</p>
虽然现在还没人、包括柯南也不清楚落合馆长为何在这种地方撒谎，但所有人又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落合馆长。</p>
“落合馆长，能请您说明一下吗？”</p>
面对目暮警部的询问，落合馆长双眼瞪大，刚才还力大无穷的双手此刻像得了帕金森一样颤颤巍巍。</p>
其实此时落合十全的大脑中不是完全没有可供参考的解释。</p>
比如年纪大了，忘记了，或者整理袜子和鞋垫，只是一时嘴快说错了。</p>
但是现在最麻烦的是落合十全不知道秦智博究竟看到了什么。</p>
如果秦智博确实看到了自己当时的动作，那自己只会越描越黑，直到让警察和侦探彻底发现自己的手法。</p>
可是自己在蹲下前明明已经确定过周围没有人能注意自己的小动作，这个姓秦的侦探是怎么看到的？</p>
在落合馆长内心因为极度纠结而一语不发时，还是秦智博打破了僵局。</p>
“既然落合馆长年纪大了，‘忘记’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情，那就由我来说明吧。”</p>
“你将这个放在了地上，然后又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在自己西装左侧的内袋中。”</p>
说着，秦智博用手绢卷着，将刚才自己从案发现场带来的原子笔展示了出来。</p>
落合馆长：我的原子笔！</p>
柯南：我的手绢！</p>
落合馆长的内心此时是无比惊讶的。</p>
落合馆长原本的算盘是让警察自己发现这只原子笔，然后再通过录像确认死亡讯息的真实性。</p>
但没想到这根重要的原子笔不光让秦智博捡到了，还让秦智博看到自己“偷梁换柱”的全过程，连那个换下来的原子笔放在自己西装左侧口袋里都知道。</p>
其实落合馆长不知道，如果不是视野里突然多出一个调查点，当时秦智博也完全不会在意落合馆长当时的小动作。</p>
至于秦智博描述的为何如此精准无误，就像亲眼看到了一样。</p>
这当然是因为秦智博确实看到了...</p>
“抱歉，我要检查一下你的物品。”</p>
目暮警官没有客气，直接将手伸进落合馆长西装左侧的口袋里，从里面拿出了一支与案发现场同款的原子笔。</p>
“又是一支原子笔？”</p>
“这是怎么回事？”</p>
目暮警官原本以为能搜到什么了不起的物证、凶器之类的，但结果只是区区原子笔。</p>
但有了秦智博的证词，再结合刚才看到的录像，以及用脑袋上挨一拳头的代价才换来瞅一眼写着死亡讯息的纸条，柯南大脑中觉得可疑的几个点终于连成线了。</p>
不过柯南虽然理解了，旁边的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还没有理解。</p>
于是柯南用稚嫩地童声提醒道：“馆长伯伯替换下来这支笔肯定是因为这两支笔有什么不同。”</p>
“比如写字和不能写字之类的区别...”</p>
在柯南的提醒下，目暮赶紧用两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果然发现了这个区别。</p>
这时，毛利小五郎终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p>
“刚才那个写着死亡讯息的纸条其实是早就准备好的，然后等真中老板受到袭击的时候，用语言让他注意到这张纸条，再在旁边留给他一支写不出来字的笔。”</p>
“这样从无声录像上来看，就像是真中老板受到犯人袭击后写下了那条死亡讯息，你就能嫁祸给别人了！”</p>
经过毛利小五郎的说明，目暮警官这时也理解了手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