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酒足饭饱原路返回,处于好奇贺宁问起老神仙的身份,但霍去病对此却不直言,只说他在天庭也算是德高望重,有头有脸的前辈。
后来又聊到霍去病的身世,他二十四岁离开人世,由于是英魂豪骨,并未投胎轮回,而是被挑选到天庭,做了一员天将。官职不高,薪水寻常,只能算是基层的公务员。后来老神仙从婆娑界被差遣到天庭,霍去病就分配在他手里当了差。
两人一路交流,倒也熟悉了许多。纵死犹闻侠骨香,贺宁对这位家喻户晓的民族英雄本就崇拜,更没想到他一点将军的架子也没有,对贺宁称兄道弟。
没走多远,途径一家装修精致的水果铺。如今,自己手里良田成片,有必要考察一下别人的水果铺里热销的水果品种。
水果铺里寥寥可数的站着几个顾客,生意显得有些冷清。
收银台的姑娘长得不错,雪白的皮肤不加任何粉饰,一双乌黑的眼睛忽闪忽闪,两片薄唇微合,皓齿如玉半隐半现。那一头顺滑的马尾,随着身体的晃动左右摇摆,像极了调皮的小马驹。
贺宁又幻想着夕阳西下时,骑着那辆八百块的二手艾玛,载着马尾辫去大排档吃烧烤喝啤酒。
“要买什么”
水果铺老板见一个青年站在门前发呆,走上前问。
贺宁缓过神,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短发中年,三十六七岁,身材笔挺一声干练的装扮,这个岁数身材还没走样的,多半是肠胃不好。贺宁说:“买水果。”
他俩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就好比一个人问,你去厕所干嘛,另一个人说,我去厕所上厕所。
不过生活本来就是因为许多没有意义的事情才变得有意义,比如,这句话就非常没有意义。
贺宁在水果铺里转悠了两圈,货架标签上鲜红的大字,吐鲁番原装二十元一斤。贺宁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二十一斤的葡萄:“葡萄这么贵。”
老板笑脸相迎,指着旁边的货架,说:“这种的十块。”
贺宁把两边的葡萄比较了一番,个头相差无几,吐鲁番的品相细腻饱满。不过贺宁从小就知道,长得好看不一定好吃,反而歪瓜裂枣更可口香甜。他问:“这两种葡萄有区别吗”
“名字不同。”
老板倒是个实在的生意人,难怪水果铺里没什么顾客。
“尝尝吧。”他分别挑了两个个头大的,递给贺宁和霍去病。
贺宁不像美食家,浑身长满敏感的味蕾。两颗葡萄下肚,还真分辨不出二十和十块有什么区别。
价格是种比较抽象的东西,从古至今就没有准确的标准。
五十万的鸡和五百块的鸡没有本质区别,都是一个圈里养的,只是名鸡效应罢了,一个高尔夫球在名鸡身上也能卖出一千万的天价。
老板见贺宁表情平静,似乎吃不出个所以然,自己也尝了两颗,说:“感觉像是一根藤上长的葡萄。”
贺宁被他说的无言以对,能这么明目张胆说实话的人,现在只能在网上看到了。
“唉,看来又被他骗了。”老板面容惆怅,叹息声中全是无奈,望着货架上的葡萄出神。
贺宁不想去了解一个陌生人的惆怅,在十元货架上挑了几串葡萄,就要离开水果铺。
还没出门,揪看见门外黑压压一片,人头涌动,把他们堵在店铺里。
领头的是个光头,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一条龙背从左肩延伸到胳膊。这人走路生风,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随时都可能被风吹得飘起来。大金链子身后跟着十来个深色衣服的青年,有的赤手,有的还拖着木棍。
贺宁虽然年轻气盛,但向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忍忍再说的原则。看着这么一大帮人,想必不是冲自己来的。正准备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先出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人群中一个人影让贺宁意识到情况不对,有个青年面目狰狞,在人群中死死瞪着自己,正是刚才起了小冲突的瘦小青年。
贺宁没想到这青年报复心这么强,嗅觉这么灵敏,半个小时还没到,就已经要来反杀了。
贺宁的第一反应是跑,但通常第一反应都是错误的,比如一见钟情。
如果这个时候跑,势必被他们堵住,万一霍去病出手,估计这群人连毛都不会留一根在这世上。现实不是游戏,人命岂能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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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哥,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要出手。”贺宁交代完这句话,大金链子已经带着香水味走到贺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