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地往身边搂去，却扑了个空，在一边摸索之后，他猛地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苏欢言的身影。</p>
可能在上厕所呢？</p>
他掀开被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洗手间的灯虽然亮着，里面却没人。</p>
回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张银行卡，背后写了密码。</p>
顾明离拿起银行卡，静静地站着，嘴唇被他咬得发白，他缓缓闭上眼，等再睁眼时，眼睛里布满了血丝。</p>
他微微仰了仰头，牙关咬得极紧，连出声的力气都消失殆尽。</p>
“苏欢言，好样的。”</p>
所有的情绪在心头激荡，又强制压抑住，痛苦难受到极致却又无处发泄。</p>
心底里的酸涩，悄然酝酿成了堰塞湖般的规模。</p>
他苦笑，昨天自己卖力的演出，似乎对于苏欢言来说没有任何的波动。</p>
她甚至只是把他当成了鸭子，随意女票了，还给了女票资。</p>
说不上是怨恨还是什么，他只觉得茫然，心中空了一大块。</p>
把银行卡握在手里折叠，右手用力。</p>
“啪嗒。”</p>
银行卡断成两截，断开的边口锋利，在他的手掌上划出一道长痕。</p>
一时间鲜血横流，顺着掌纹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p>
顾明离毫无所觉，扔到银行卡，穿上衬衣打好领带，漠然离去。</p>
第二天，娱乐圈里传出一则大新闻。</p>
天宇娱乐的执行董事周豪强奸了自己手下的员工。</p>
苏欢言穿着高领衣服，遮住脖子上久久不消的吻痕。</p>
她揉着酸痛的腰，对新闻里出现的人物颇为诧异。</p>
他们昨天也参加了这场宴会？怎么都没见着人呢？</p>
那这个药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下的？</p>
苏欢言脑子里闪过了几种猜测，突然觉得，周豪王芸菲上新闻这件事情颇为可疑。</p>
她不禁觉得头疼，事情愈发复杂，她准备去警局亲自了解一下情况。</p>
警局里所有人都很忙碌。</p>
苏欢言戴着眼镜进去的时候，惹来了一波人的视线。</p>
“小言，这里！”</p>
姜梨穿着一身制服，朝苏欢言挥了挥手，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办公室。</p>
“姜警官，周豪和王芸菲是怎么回事？”</p>
因为姜梨一会儿得出任务，留给她的时间不多，所以苏欢言并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道。</p>
“有些事情官方还没有披露出来，但是据我了解是王芸菲给周豪下药不成，反而被强奸了。”</p>
“下药？”</p>
苏欢言皱眉，自己也是被下药了，想来这件事情和他们脱不了干系。</p>
于是和姜梨说了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当然，省略掉了当中的许多细节。</p>
姜梨的职业素养让她警觉起来：“这两件事情肯定有关联，我会提醒调查这件事的同志，审讯王芸菲的时候多注意一下。”</p>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欢言：“你没受伤吧？”</p>
当警察当久了，她对周围人总会多几分观察，今天苏欢言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p>
当下便觉得是不是因为中药所以受到了其他伤害。</p>
苏欢言嘴角抽抽：“没受伤，你放心。”</p>
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启齿啊。</p>
姜梨皱起眉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一会儿赶紧去前面报警立案，做个尿检。”</p>
“王芸菲下的这个药，五天左右都能在身体里检测出残留，如果尿液检测成分相同，那就能坐实她犯罪的事实。”</p>
什么？五天左右！苏欢言的脸色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