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头疼的毛病有没有再犯。</p>
苏欢言的眼里流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忧虑。</p>
和人交谈的顾明离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在看他，和交谈者致歉后，他回头，便和苏欢言对上了视线。</p>
苏欢言愣了愣，这么巧。</p>
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刻意，苏欢言举起酒杯，向下方的顾明离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p>
顾明离点头，便算是回应了。</p>
苏欢言挪开视线，款款走下楼。</p>
男人的目光附着其上，久久不愿离开。</p>
太长时间没见到苏欢言，戒断反应愈发强烈，仅仅只是见到，便会产生强烈的满足感。</p>
自奶奶家一别之后，他每日都会想起那个夜晚，只有苏欢言在怀时才能安眠。</p>
即便是强迫自己入睡后，满脑子里也都是那个奇异迷幻的梦境。</p>
顾明离不喜欢被人牵动情绪。</p>
他转身，克制自己再看一眼的冲动。</p>
苏欢言穿行在西装革履的人群里，突然一个服务生撞了上来。</p>
香槟一个不慎，往前撒到了自己的裙脚。</p>
“对不起！”年轻的服务生脸色苍白，连忙给苏欢言递帕子蹲身给苏欢言擦拭被酒水打湿的地方。</p>
要是宾客追究责任，那她这个月就白干了。</p>
苏欢言庆幸自己今天穿的一身黑，香槟洒在裙摆也看不出来。</p>
她没有为难服务生，自己接过帕子擦拭，对年轻女孩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不用担心。”</p>
都是苦命打工人，没有太大影响就不必苛责了。</p>
服务生松了一口气，向苏欢言深深鞠了一躬。</p>
苏欢言接受了她的歉意，正准备离开。</p>
“您要重新拿一杯酒吗？”刚走没两步，服务生又把她喊住了。</p>
苏欢言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没东西一会儿出去不方便应酬。</p>
顺手从服务生的托盘里又拿了一杯香槟。</p>
苏欢言稍微抿了一口歪头有些疑惑，这一杯的味道似乎比之前的要浓许多。</p>
她正想询问服务员，却在前面看见了cui中国秀场负责人的身影，连忙赶了上去。</p>
服务员看着苏欢言的背影，浑身抖得像是在塞糠，额头上冷汗直淌。</p>
等人走远，侧边房间出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p>
她站在暗处，被阴影笼罩，那张憔悴的脸上一点点浮现出莫名诡谲的疯狂神色：“干得漂亮。”</p>
她把一沓钞票丢到服务生的托盘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疯狂的笑。</p>
“苏欢言，明天的热搜版面为你准备好了。”</p>
倘若苏欢言在这里，当下就能认出这就是王芸菲。</p>
“先生，林安然的表现能力特别强，最近已经参加了一些高端秀场，希望能和贵公司合作。”</p>
苏欢言把林安然的名片塞到负责人手里。</p>
负责人的声音冷淡，似乎没有提起多大兴致：“嗯，有需要的话，我们会找林小姐。”</p>
最后和负责人碰杯，为显诚意，苏欢言一口喝下一半的酒。</p>
高端品牌的负责人，总是端着他们的傲骨。</p>
她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只能听天命了。</p>
苏欢言捂着头，感觉身体一阵一阵地涌上一股热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