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睁开眼睛，不要睡，不管你跟谁在一起都好，你快醒过来，我不要什么赔偿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她紧紧抱着顾明离。</p>
“我不要.......不，林苒苒还在等你，你快醒过来！”</p>
苏欢言脸色惨白，嘴角微微颤抖着，语无伦次道。</p>
“苏小姐，你冷静点。”</p>
警察和医生冲上前拉开了苏欢言，把顾明离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p>
苏欢言指甲嵌进肉里，踉跄着小跑跟了上去。</p>
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p>
“我跟你一起。”回过神来的顾林衡一把抓住苏欢言的手，搀扶着她一起上了救护车。</p>
抢救室里，正在抢救中的红灯亮了五个小时。</p>
医院的壁墙比寺庙听过更多的祷告。</p>
这五个小时，苏欢言完全没敢合眼，把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神仙佛祖和上帝全都拜了一遍。</p>
顾林衡披着衣服躺在医院的椅子上，浅浅睡着。</p>
他翻了个身，盖着的衣服跟着掉到了地下。</p>
浅浅的响声惊得苏欢言睁大眼睛，犹如惊弓之鸟。</p>
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才松了口气，弯腰捡起衣服给顾林衡披上。</p>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p>
苏欢言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袖子，紧张问道：“他现在怎么样？”</p>
“我们现在还在抢救，万幸的是子弹穿过了他的肩膀，没有在里面留下弹片，你是病人家属吗？”</p>
“我......”苏欢言正要回答，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和他离婚了。</p>
她咽了口唾沫，正不知如何开口时，一道女声传来。</p>
“她是我儿子前妻，医生你别管她，有什么事跟我说。”</p>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p>
苏欢言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何玫拎着鳄鱼皮手提包，踩着高跟鞋，慢慢的往这里走着，背后还跟着红着眼框的林苒苒。</p>
“麻烦签一份病危通知书.......”</p>
见有家属来了，医生严肃的和何玫说明了顾明离现在的状况，让她签字。</p>
听见病危两个字时，苏欢言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椅子上，惊醒了顾林衡。</p>
何玫好像没事人一样，冷静地从医生手里拿过病危通知书签字，只是手指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p>
等医生走后，手术室外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p>
“啪！”何玫一记耳光甩在苏欢言脸上。</p>
“阿姨！”林苒苒惊呼一声。</p>
毫无防备的一下，苏欢言躲避不急，顾林衡也来不及做出反应。</p>
他伸手要去抓何玫的手，朝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吼道：“疯女人，你干什么！”</p>
苏欢言捂着脸，拦住他，缓缓低下头，几缕发丝垂下，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辨神色。</p>
“贱人！扫把星！要不是你天天粘在我儿子身边，他怎么可能出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