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钻回帐篷里面，还是明天早上再感谢好了。</p>
顾雨看了一眼旁边的白招娣，推着叶瑾把他塞进了帐篷里面，“你看看你家小孩子都比你听话，你乖一点，外面很冷。”</p>
帐篷里面的空间很大，两个人活动空间足够了，就是叶瑾实在太壮实，占据了顾雨的活动空间。</p>
两个人只能胳膊贴着胳膊坐在帐篷里面，莫名地透出一个黏糊劲儿。</p>
不管旁边的叶瑾，顾雨舒服地躺下，这是末日开始一个月以来她真正意义上的休息。</p>
不用担心外面忽然闯进来丧尸，不用担心吃的够不够。</p>
她舒服地闭上眼睛，感觉身边凑上来了一个热源，跟小暖炉是的。</p>
她没睁开眼睛，“嘎嘎你怎么和小孩是的，要不要姐姐给你拿一个安抚奶嘴。”</p>
顾雨真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个奶嘴形状的糖，塞进了叶瑾的口中。</p>
虽然知道外面丧尸都被冻上了，但是顾雨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p>
“香。”</p>
帐篷里面忽然响起一道不明显的声音，音色低沉沙哑。</p>
顾雨猛地睁开眼睛，帐篷里面只有她和叶瑾两个人，那声音是叶瑾发出来的？</p>
窗户外面时不时传来丧尸的低吼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人类绝望的叫喊，顾雨捧住了叶瑾的脸，“嘎嘎，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p>
叶瑾没有什么反应，向前凑了凑。</p>
两个人的距离有些紧，顾雨不太适应地后退了一小段距离。</p>
叶瑾身上还带着刚才糖果的味道，他觉得香香的心思实在太难猜，明明之前很喜欢自己的，他换衣服的时候，香香的视线总是往他的腹部飘。</p>
动物的腹部往往是最脆弱的地方，不过香香喜欢。</p>
叶瑾没什么犹豫地拉着顾雨的手贴到了他的腹部。</p>
即便隔着一层锡纸，顾雨还是能感受到手下明显的肌肉。</p>
“你……你松手，问问你是不是会说话，拉着我的手往你肚子上摸干什么。”</p>
“香。”</p>
叶瑾尝试说话，他喉咙紧绷，只能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p>
他靠的进了，顾雨借着朦胧的光线还能看见叶瑾喉咙上有一个横穿的疤痕，这个位置穿过喉结，靠近大动脉。</p>
叶瑾是人类改造的试验品，被关在实验室中，大大小小经过了数百场实验。</p>
电极测试身体的极限，不经过任何麻醉切开他的身体，将他和其他试验品关在一起测试实力是否进步……</p>
顾雨不受控制地开始想叶瑾的人物设定和过往经历。</p>
其中每一个字都是出自她的笔下，每一道伤痕都是她亲自制造出来的。</p>
面对着时刻想要贴贴的叶瑾，顾雨心思沉重。</p>
叶瑾每个苦难都是她造成的。</p>
顾雨也不管叶瑾能不能听懂，她摸着喉咙上面的伤疤小声的道歉，“对不起。”</p>
面对着情绪低落的小人类，叶瑾安抚地在顾雨的脸颊轻轻咬了一口。</p>
“香……”</p>
厚重的被子压在顾雨的身上，她伸手拉开了被子的一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