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舔了舔嘴唇，垂下了头。</p>
它在卿卿面前撒不谎，它是听到了一些可能算是有用的东西，也看到了一个人。</p>
它看到了暗使大人，那个和萧禾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p>
从两个人的言语和相处模式中，可以看出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p>
好像是在密谋一件大事，而且还是关于卿卿的。</p>
它还听到什么轮回世界，准备靠近再听清楚的时候，它被一道力量打晕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交谈结束。</p>
它还看到了那双阴翳的眼神，正是从暗使大人散发出来的。</p>
但是暗使大人让它永久隐瞒这个秘密，否则就会把它回归出厂设置。</p>
如果恢复初始设置，那么它学到的东西都被抹掉，又得重新学习。</p>
关键是它会忘记认识的人，忘记卿卿，忘记小小，忘记那个蠢萌团子。</p>
它不害怕死亡，它害怕的是遗忘。</p>
暗使大人可以轻易弄死它，沐笺安可以轻易清除它的数据，所以在两人的逼迫下，它肯定不会把真相说出来。</p>
只能保持沉默，无论卿卿询问任何问题，它都不能说出来。</p>
沈云念揉了揉团团的脑袋，“既然不想说，那也别想了，饿了就下去吃饭，困了就继续休息。”</p>
团团眼里闪过一抹纠结，但还是没有把听到的话说出来。</p>
现在因为沈云念失去灵力的缘故，她听不到团团想的什么。</p>
团团缩回了原本的位置，继续闭上眼睛，睡了起来。</p>
或许只有睡着了，它才不好因为瞒着沈云念而内疚。</p>
沈云念转身，看着文小小笑着看着她。</p>
“我还以为你会揍它一顿。”</p>
沈云念轻笑一声，“我有那么暴躁吗？”</p>
文小小耸了耸肩，“当然。”</p>
“快去洗漱吧，早餐已经好了，吃完你还有事情需要去做。”</p>
“知道了，知道了，大小姐。”</p>
这句话她都说好多次了，她又不是呆瓜，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要去做什么事情，不就是询问沐笺安真相吗，小问题，她一定会让对方和盘托出，不然就揍一顿。</p>
沈云念没有停留，下楼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碗皮蛋瘦肉粥。</p>
正是沈云念喜欢的口味，沈云念一勺一勺吃了起来。</p>
没过多久，文小小终于下来了。</p>
霍音晚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粥，文小小接过道了一声谢，拿着勺子吃了起来。</p>
“霍姨，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完全比厨师还要厉害。”</p>
“小小过奖了，阿姨哪有这么厉害，都只是做着玩的，你们不嫌弃难吃就好。”</p>
“怎么可能难吃呢，可以用非常美味来形容，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吃到霍姨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