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然看着面前这两摞，“你也喜欢把书放教室？”</p>
他以为只有他这种学渣才会这么干。</p>
学霸都是会把书带回家没事翻翻看的那种。</p>
柏弈然又说：“这些练习册放哪？有点沉，我帮你拿吧。”</p>
虞书年没有安排，而是说：“你看着放就行，哪里方便你用就放哪。”</p>
他手指着这一堆练习册转圈，将所有的习题都包括在一起，“这些都是你的。”</p>
“？？？”</p>
什么？</p>
虞书年抬手按在最上面一本练习册，指尖摸着边缘翻开，“这些，是我给你的分班礼物。”</p>
柏弈然：“……”</p>
“其实我觉得分班只是一件小事，还送礼物就有点兴师动众，要不还是……”他试图将那些练习册推回去。</p>
虞书年没给机会，一把按住，语气轻飘道：“得庆祝。”</p>
柏弈然顿了顿，对上虞书年的视线，默默将练习册往自己怀里扒拉扒拉，“嗯，庆祝庆祝。”</p>
然后话锋一转，“那咱们晚上出去吃饭去啊？正好今天不用上晚自习，一会老师点完名咱们就走怎么样。”</p>
转的这么快，虞书年挑了下眉，失笑道：“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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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p>
虞书年按着往常的时间走进教室。</p>
看见已经在座位上的柏弈然，脚步一顿，“来这么早？”</p>
柏弈然嘿嘿一笑，“响应学校号召，调动学习积极性，从改变作息时间开始。喏，你的早饭。”</p>
在把豆浆手把手交到虞书年手上的时候，柏弈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天知道他想这一幕想了多久。</p>
座位椅子上多了垫子，椅背像是被清理过一遍，铁质的亮到反光。</p>
虞书年坐在椅子上往后靠去，曲起指尖敲了敲椅背，“你这么早来教室义务劳动？”</p>
柏弈然抬了抬下颚，“私人待遇。”</p>
义务劳动。</p>
来的早，等虞书年来上课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把桌子椅子都拿湿巾擦了一遍，只有垫子是提前准备好的。</p>
早就想这么弄了，但是找不到合适的由头。</p>
正好他来一班，干脆把想安排的都安排上。</p>
寥寥几句，柏弈然看起淡定，但虞书年依旧能听出他话里话外的兴奋劲。</p>
虞书年理解，便任由他摆弄，柏弈然让转身他就转身，让抬手他就抬手，落下手臂时顺手揉揉他的头发，在柏弈然看过来时捏一捏脸。</p>
小动作不断。</p>
陆铭学打着哈切进来，看见教室里面的人不由得愣住揉揉眼睛，干啥呢这是？</p>
虞书年神态自若，还跟他打招呼：“早。”</p>
“早啊学霸。”陆铭学走过去，“你们这是忙啥呢？”</p>
虞书年说：“收拾一下。”</p>
陆铭学点点头，转身做自己位子上用袖子扫了扫桌面，“对了学霸，这次生日你打算在哪过？方老师还问我来着呢。”说到这又悄摸的压低了声音说：“感觉她也想来。”</p>
埋头忙活做题的柏弈然悄悄竖起耳朵。</p>
虞书年上次生日是跟班里同学一起过的，他想了想，说：“我生日那天应该有事。”</p>
“这样啊，好吧，我还想趁机去外面玩一会呢。”陆铭学叹息着回自己座位上，收拾收拾起身抄起扫帚下楼干活去。</p>
柏弈然就听他们说了这两句，看样子是没下文了。</p>
陆铭学也没仔细问清楚是什么，什么事，去哪，这些通通都没问。</p>
柏弈然心下叹气，在标题下划拉了两笔，“你生日不还有两个多月呢吗，这么早就定下了？”</p>
“嗯。”虞书年像是斟酌了一下时间，算下来以后说：“还好吧，也不算早。”</p>
柏弈然忍不住又接着问道：“那你打算生日那天去干嘛？是有约了吗？”</p>
“对。”</p>
“谁啊？”提起有约这事，柏弈然有些坐不住，谁居然赶在他前面约虞书年？</p>
“还不知道。”虞书年伸了个懒腰，“如果他约我的话，我生日那天就跟他一起。”</p>
不知道？</p>
这怎么会不知道呢？</p>
约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p>
柏弈然不禁侧过身，都还没约呢就已经提前预留时间，这也太过分了。</p>
他张了张嘴，正要就这件事展开热烈讨论，大脑里绷着的那根弦一颤，刹那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p>
柏弈然蓦地抬头，视线触及到虞书年眼底的促狭的笑意，他猝然怔住，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抿了下唇，试图将外露的情绪压下，但努力过后才发现根本做不到。</p>
他特意清了清嗓子，像是可以调整说话的语气，但开口还是满含笑意，“那，那你生日那天有空吗？我想……我有点事想跟你说。”</p>
虞书年歪了歪头，“好啊。”</p>
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你能在我生日之前做完这些练习题的话。生日那天我就陪你出去。”</p>
柏弈然：“？”</p>
笑容渐渐消失。</p>
“我要是做不完的话……”</p>
“做不完，我也会陪你出去。”虞书年伸手搭在他肩上，笑道：“加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