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然在边上看着撇了撇嘴，变脸大师。</p>
虞书年反手把门带上，“班长说您找我。”</p>
“嗯，对。”余年从桌上抽了两份文件，“你妈跟我说了你想放弃保送名额的事，决定了是吗？不改了？”</p>
虞书年点头，“决定了，我想自己考。”</p>
在这种大事上，余年肯定不会干涉学生的想法，更何况学生还是跟家长商量过的，“行，其实以你的成绩，自己考要比保送的选择更多，老师支持你……把这两份同意书看一看，没什么问题就直接签了就行。”</p>
上面的内容和上辈子签的那份一模一样，饶是如此，虞书年还是仔细看过后才签下名字。</p>
柏弈然站在墙角扣墙皮，见那边安安静静的，“主任您忙，要不我先回去。”</p>
余年吹胡子瞪眼的：“站那！想回去啊？行，说吧，你同伙是谁？”</p>
柏弈然鼻音哼哼几声，含含糊糊的声音听着都费劲，别说猜出名字了。</p>
虞书年没有犹豫，开口便应了同伙这身份：“是我。”</p>
“嗯？嗯！哼哼……咳咳呃、咳咳！”</p>
“你噎着了你？什么动静这是。”余年揉了揉耳朵，被柏弈然这么一打岔，都没听清，“小虞你刚才说什么？是你什么？”</p>
“我说他同伙是……”</p>
“咳咳！”柏弈然搁那清咳，呛的嗓子都疼了。</p>
几次都没听清虞书年的话，余年的耐心归零，张嘴刚要喊，恰逢手机响了起来，一手接电话一手指着门口，“柏弈然！你给我出去！”</p>
开门之前，柏弈然冲着虞书年使了个眼神，勾了勾嘴角。</p>
余年捂着手机听筒，示意虞书年把东西放桌上，然后扭头去接电话，“喂？那批教辅材料……”</p>
虞书年话还没说，门外面的柏弈然在门上那小窗口里朝他比划手势。</p>
他看了一眼余主任，只能先放下文件出去。</p>
虞书年：“你怎么还在这站着？不怕一会主任打完电话又揪你去罚站。”</p>
“罚站就罚站呗，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别告诉老鱼你那天也在。”柏弈然拉着虞书年的手臂把人带的远离主任办公室，“要扣学分的。”</p>
虞书年任由他领着跟着走，“我知道，我刚才在外面听见你们说了。”</p>
“听见了你还自投罗网？”柏弈然不赞同道：“扣学分再记个过，你奖学金还要不要。”</p>
虞书年奖学金拿的多了，也不看重这些，“我不介意，我不在乎奖学金。”</p>
“那也不行，你这么厉害，档案肯定特别完美，加个记过算怎么回事。”柏弈然很介意。</p>
感觉虞书年还是想去找老鱼，柏弈然抬手搭在他肩上，“你说不说都得写检讨，你不说，咱们就只用写一份检讨，你一说，两份检讨两份处分，多亏啊是不是？而且你本身就什么都没干，因为这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罚不是更亏吗。”</p>
“听我的，记过这事我熟，交了检讨以后事就翻篇，我又拿不到奖学金，记过就记了，无所谓。”</p>
说完以后，柏弈然不放心的叮嘱道：“不许去啊，听到没有？”</p>
“嗯……”</p>
柏弈然：“别迟疑，利落点。”</p>
“……”虞书年斜睨他一眼，“嗯。”</p>
学霸肯定是说话算话的，说不去肯定就不去。</p>
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柏弈然这才放心，“这就对了。”</p>
他拍拍虞书年的肩膀，歪头打趣道：“要是你心里过意不去的话，要不要考虑帮我写个检讨？”</p>
“好。”虞书年问：“多少字？”</p>
“真帮我写啊？我开玩笑的。”柏弈然可以说是办公室的常客，检讨这东西自然也没少写，自己都摸索出一套规律来了，写个几千字简简单单。</p>
反正交上去主任也不看，写满了递上去就是诚意满满。</p>
没走几步，主任办公室的门再度打开，主任边接电话边喊：“柏弈然！先别走，过来把你们班卷子拿回去。”</p>
卷子？</p>
虞书年想了一下是什么卷子。</p>
“来了。”</p>
柏弈然跑着回了办公室。</p>
主任：“次次都是你们班卷子最先判出来。”</p>
柏弈然没心没肺的嘿嘿一笑，“辛苦判卷老师。”</p>
“去去去。”余年摆手，也被他给整笑了，“看你真闹心，记得写检讨啊，少字可不行。”</p>
“知道了！”</p>
把卷子卷成一个筒握着，出来见虞书年还等在那，“等我呢？”</p>
“嗯。”虞书年是被主任叫出来的，晚点回去也没事，“什么卷子？”</p>
“这次分班考试的。”柏弈然把刚卷好的卷子抖落开给他，“基本上这些就是一个班。”</p>
又因为每次分班都是这个流程，所以现在的班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动作。</p>
顶多就是零星一两个换班。</p>
柏弈然他们班是绝对稳定，稳定垫底。</p>
主任都习惯了。</p>
虞书年对别人的卷子没兴趣，就单翻了柏弈然一科的答题纸，“你交白卷？”</p>
这个问题对于虞书年而言普普通通是真心疑惑，对柏弈然而言那就是直击灵魂。</p>
柏弈然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我把会的都写了。”</p>
虞书年看着答题纸，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的选择题，以及大题上的‘解由题意得’之外的大片空白，最多的还是老师用红笔打的叉。</p>
“……”</p>
下次选择题可以试着蒙一下，说不定还能对几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