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不卖？”</p>
蒋华有些为难，蒋氏药铺总共不过十三颗安宫牛黄丸。</p>
“不要伟大的爱情了？”</p>
“我卖！”蒋华豁出去了。</p>
“别喊那么大声，万一你只有一颗多丢人？我送礼至少得三颗，不然我拿不出手。”</p>
好大的口气！</p>
很多人家都拿安宫牛黄丸当保命药备着，有一颗就很不容易了。</p>
“你不会没有吧？”</p>
“我有，要多少有多少！”</p>
激将法是个好东西。</p>
“你先卖给我。”顾闻昭当然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p>
“安宫牛黄丸又不在我身上。”</p>
“你和我各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完成交易，我的人出钱，你的人拿药。”</p>
“不行！这回耽搁我见倩倩。”</p>
“没得商量。”</p>
蒋华再次为了伟大的爱情弯腰：“药在我家我的书房里，你派人去取吧，我让秘书小佩给你拿药。”</p>
秦婉宁师姐负责去取药。</p>
效率很高，二十分钟后，顾闻昭的车子进了顾家别墅。</p>
等顾闻昭和佣人离开，蒋华才从后备箱里爬出来。</p>
客厅里，顾海生和林飘神色难看地坐在沙发上，还是那副兴师问罪的德性。</p>
自从顾闻昭的爷爷和妈妈去世后，她就算有父亲，也是个孤儿。</p>
顾海生找上顾闻昭只有两件事：打听遗产，和让顾闻昭给林飘或者顾倩倩道歉。</p>
“倩倩自杀了你知不知道？”顾海生的语气充满了心疼和谴责。</p>
自杀这种把戏，林飘玩过，顾倩倩也玩过不下五次。</p>
“肯定是没死成，恰巧被救回来了。”顾闻昭平静道。</p>
“你什么态度？倩倩是你的亲妹妹！她会自杀都是被你害的！”</p>
顾海生气地抓起花瓶就砸，顾闻昭机智地扭头躲开。</p>
这一下砸的可是她的脑袋。</p>
万一砸中了，至少脑震荡。</p>
“倩倩都自杀了，也不见你关心妹妹，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冷酷自私的女儿？当初真应该直接把你掐死！”</p>
“关心什么？我看林女士新做的发型一丝不苟，浓颜系妆容驾驭得轻车熟马，顾倩倩真的自杀过？”顾闻昭翻了个白眼，也坐下来。</p>
顾倩倩不在，她得多陪着他们唠会儿嗑。</p>
顾海生这才发现林飘上了全妆，打扮得很精细。</p>
“你太恶毒了，阿姨可是差点刚失去你妹妹，我是想着你今天回来，强忍着难过化了妆，你从前不是总说阿姨装可怜？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呜呜……”</p>
又哭上了。</p>
顾海生再次对顾闻昭怒目而视，还没开口。</p>
“瞧瞧你干的好事！”顾闻昭抢了他的台词。“爸，你是不是要说这句？我都会背了。”</p>
噎得顾海生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放不下去，眼睛瞪得更大了。</p>
“孽女！你想气死我！”顾闻昭又抢了。</p>
“你，你……你你你……”顾海生比亲女儿自杀都生气了，手在发抖。</p>
林飘刚想说话，顾闻昭制止她：“你是不是想说？海生你别生气了，闻昭还小，她妈妈去世的早，都怪我惹她生气了，你们可是亲父女有什么话好好说。”</p>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p>
顾闻昭叹气：“两位，玩弄花招的手段大同小异，台词都不改改，你们这很难让我入戏，我太难了，大周末的跑来看你们这蹩脚的戏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