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眠沉默，她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她大概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安危，让自己深陷险境吧？</p>
见她不回答，时染继续追问，眼底藏着一丝伤感，“我救过你，为你嫁给妖怪，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你不要告诉我，你不会救我。”</p>
“……”被戳中心思，她神色有些尴尬，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如常，“我会救你的，算是报答你的恩情。”</p>
嫁衣鬼转过身，凝视着她，眼神带着三分讽刺，三分讥笑，以及四分情意，“这是你说的，不准反悔！若你骗我，我诅咒你永生永世被人欺辱。”</p>
她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嘴角抽了抽，无奈叹气，嫁衣鬼这诅咒真狠，她生性高傲，若真是如此她会生不如死。</p>
她裹着毛巾，拿着衣物，走向屋内，关门的时候不忘警告国师不要进来。</p>
国师不甚在意，坐在亭子里等待少女过来，他施法变出一壶酒，又变出两只酒杯，分别斟满酒。</p>
不过片刻，她穿着新衣出现在国师的视野里，一袭海棠红的流仙裙衬出她的娇媚，长发梳成朝天髻，配上几支昙花步摇，美若天仙。</p>
果酒的香气十分香甜，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品尝一下今日的酒香。</p>
她施施然坐下，拿起手边的酒杯，小泯一口，味道和她想象的差不多，是她喜欢的味道。</p>
“阿鸾，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时染侧头望向她，眼中是她看不透的神色。</p>
她饮下一杯酒，边给自己斟酒边说：“很简单，我要报仇，我不会放了上一世杀了我的真凶。”</p>
“好，我支持你，可丹若神女没那么好对付。”嫁衣鬼笑着，可眼睛里却看不出一点情绪，如同一潭死水，神秘莫测。</p>
“……你教我法术好不好？”少女有些别扭地说道，她已经尽力放下她的高傲，这是她最大的让步。</p>
“好啊，不过你必须拜我为师，不然不明不白的，我可不想被贴上为了接近你什么都愿意做的标签。”他露出恶意的微笑，饮下一杯酒。</p>
清眠非常纠结，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为了报仇这些算不了什么，不就是拜师嘛，她犹犹豫豫地单膝跪地，给嫁衣鬼敬一杯酒，“师……师父，请！”</p>
他拿起徒儿敬的酒，乖乖喝下，算是认下这个徒弟。少女站起身，脸颊绯红，尴尬地咳嗽几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p>
“好徒儿，让为师想想教你些什么呢？”他单手抵住下巴，在思考些什么，“‘飞花入眠’如何？”</p>
少女转着酒杯，认真听着他的话，对于能学到什么她非常在意，这个名字听着没多大的攻击性。</p>
“今日就算了，没有实验对象，你学起来比较麻烦，等过几日为师找个工具人，给你掩饰一次。”嫁衣鬼俨然一副好师父的模样，让人挑不出错。</p>
清眠点点头，这个称呼她没有习惯，叫起来十分尴尬，明明前几天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只是利用，怎么就变成今日的师徒了呢？她想不明白。</p>
她与周未的关系也非常尴尬，不见面最好，一见面就让她想起被系统控制的日子，要完全原谅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不动手只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需要他的帮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