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人,居然还抱着侥幸心理,还打着小算盘。
把这唯一的机会,唯一的生路,自己给堵死完了。就这些个人做出这等肮脏事情来的人。
让他们都忍不住,一个个在心中腹诽大骂,道:“活该!”
真的是让他们,羞于同这些个跪伏在地上,以及念到名单的人为伍。
与此同时,场中的所有人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高台上的汉王朱高煦和太子爷两人。
察觉到台下投来的目光,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不禁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由朱高煦开口,厉声大喝的质问道:
“方才锦衣卫指挥使的话,尔等都听到了吧?”
“对于锦衣卫所罗列的尔等之罪行,尔等可有什么好说的?”
“可否有冤枉尔等?”
这话问的。
是否有冤枉?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纪纲方才所言的话语,几乎是把他们这些人,所作所为全部都给讲述的清清楚楚,并且还无比的详细,完全没有分毫的遗漏之类的问题。
简直就如同是亲眼看着他们做那些个事情一般,他们哪里还有任何狡辩和解释的余地!
为此,在面对朱高煦的质问的时候,那些个被点到名的臣子们,全然都陷入了沉默,皆是不语、只是一味的磕头认错,祈求原谅和宽恕。
见此情形,朱高煦面色神情不变,冷笑了一声道:
“看尔等之举动。”
“那么就是承认了?”
“亦是认可锦衣卫所收集罗列的证据,完全没有任何的异议是吧?”
说完这话之后,朱高煦也懒得再搭理这些个跪伏在地上的人,转而将目光投向站于前方的户部尚书夏元吉头上,沉声道:
“户部尚书.”
“此事牵扯到大明钱庄,而大明钱庄乃是你户部直属的部门。”
“而夏元吉你入朝为官多年,想来对于咱们大明律例,自是比之任何人都要清楚和明白。”
“就这些个不知羞耻、不知好歹的人。”
“你说说”
“该当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
被点到名的夏元吉,不禁微微的愣了片刻,紧跟着心神骤然一凝,正常来说这个问题,如何处置这些人,应该是刑部或者都查院、大理寺的职权范围,这个问题应该是问这主管大明律法的这三司,则相对合理。
结果朱高煦却是直接跳过三司,问他这个户部尚书。
不过细想之下,夏元吉也是瞬间明白了朱高煦此举的用意为何。
原因很简单。
因他之前的时候,老是抱怨以及呈报国库空虚,没有足够的钱用,经常于朝堂上叫苦叫屈,而如今朝廷国库充盈了,近些年的国策,都是为之充盈国库。
且当下这些个跪伏在地上的人,此间的行为,看似搜刮民脂民膏,其实又何尝不是,吸他们户部的血呢?
怕也正是如此,朱高煦则毫不犹豫的,将这个难题,直接丢给他。
说白了。
就差直接明说了,之前你夏元吉说没有钱,一直都是一个守财奴,现如今国库充盈了,但是却有蛀虫,妄图吸你们户部的血,欺上瞒下的行事。
这样的事情,户部是不是应该要有所表示和表态?
在明白朱高煦的用意之后,并且又是在这等证据充足的情况下,身为户部尚书的夏元吉又被直接点名,自是知晓眼下没有任何给他后退的余地。
为此,夏元吉在简单的愣神之后,缓缓从队列中走了出来,神情郑重恭敬的行礼,应承道:
“启禀汉王殿下、太子殿下.”
“就这些个贼子的这等行为”
“依照大明律例和律法,应当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群臣皆惊,那些个跪伏在地上的群臣,身体亦是止不住的颤抖,叩首的动作越来越快,求饶、恳求饶命呼喊声,于当下也是越来越高,简直跟不要命了似地。
见着当下的情形,朱高煦一声冷笑,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眯了眯,冷冷的环顾四周看了一圈,之后目光落定在跪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群臣身上,沉声道:
“这个时候知道错了?”
“早做什么去了?”
“现在要机会?”
“现在让咱给你们机会?”
“尔等扪心自问一下,机会本王和太子爷两人,给没有给你们?”
“亦或者机会,给了你们多少次?”
“尔等是否有真正的把握过,有真正的放在心上过?”
“倘若尔等,于本王和太子爷给你们机会的时候,但凡有听进去半分,能够发生当下的事情,能够出当下的岔子吗?”
“觉得这样的事情,真的可能发生吗?”
“既然给了你们数次机会,你们都不知道好生的把握,都不知道适可而止,还于当下变的愈发的、变本加厉。”
“怎么的?”
“这个时候知道错了?”
“你们那是真正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不不不你们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知道自己错了,你们乃是知道事情暴露了,知道事情暴露之后,你们要死了,要被抄家灭族,为此害怕了才是真正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