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悠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由自主地背对着他的怀里,浅握秋狐的手臂,声音颤抖了一回,“这……你自由惯了,怎会听从任天君安排,接受狐族一国,岂不是以后不能自在了些?”
秋狐微微一笑,“不,元始天尊通过天君指定我是狐族帝君,不受天族任命,可以说我和天君是平起平坐。”
离悠一听,有点不乐意,她自然知道刚醒来便是仙身份,她嘀嘀咕咕着,声音小得可怜,“你都帝君了,我岂不是天天要向你行礼?”
耳尖的秋狐听见了,一笑倒是明显,“你无需向我行礼。”
她模模糊糊,别过头来看看他笑弯了眼的模样,她耐住心跳若狂的慌乱,装作若无其事般答道,“有……可能吗?我可不想被天雷劈。”
他哭笑不得,把离悠转过身来,面对面近距离看着她眼睛,“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现在可有被雷劈?”
她脸一阵通红,好像没有。
他扑哧地笑了,情难自禁地把她拥在怀里,“那是自然,月老早在三生石写我和你的情缘,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生生死死在一起。悠,只要我活着,你不会死。要是天雷敢劈你,我必成魔毁天地。”
天族。
当秋狐的话刚一说完,天族那里突然莫名来一道天雷,活生生把看书的诩晨吓着了,别过头来望向天雷散去的光线,皱眉嘀咕着:哪个凡人胡乱发毒誓,吓得我的小心脏。
司道星君在房里观看命书,一道天雷真真吓着了他,愣了许久,望向窗外,皱眉地想着好好的,怎会有一道闷雷?
谁不知道,天雷一听秋狐说的毁天地那话,直接硬生生把自己给吓着了,勿见怪,勿见怪。
桃花谷。
离悠半信半疑地望向空,用狐疑的目光和秋狐对视线,问道:这天族真有趣,是不是天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果然天空飘来了绵绵细雨,秋狐明眼手快,给自身周围竖起仙障来躲雨,坚决不让雨滴落在离悠身,怕她刚醒来受不起这身伤寒。
离悠微笑地往看着雨滴打在仙障的周围,形成有趣的滴落景观,看着她笑了,秋狐笑了。
她别过头来,对他眼光的深情款款和他脸浅笑,脸浮起一脸红昏,羞涩地躲过他目光。
他说,她生他生,她死他死,生生死死在一起。
这句话,不多不少激起内心不由自主萌芽的情动,说是萌芽,不如说是千年前早早生了情,不过是被千年前两次血战给埋藏了。
她自然是懂得秋狐对她的情感,自然相信九尾狐是一世一生一双人,认准了便是执著,无论是血战前后的那份情感是不会被生生世世所冲淡罢了。
鬼族。
刚被狐鹤一扫而空的砖片成碎片,鬼族手下各扶着伤重的溪叠躲进山洞里,宇鞅哭笑不得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无奈地嚷道,“今天真够倒霉,先惹了狐帝,跟着离悠的神宠狐鹤,如今又一场细雨,罢了罢了,我们的地方还是慢慢重新收拾建起来。”
他们身后的下属应声而答,“是,君。”
溪叠拖着伤重的身体,扶按着疼痛的胸口,百般感慨望向雨天,莫名想着脑海里涌现的离悠慌乱的模样,不愧是第一绝色的女人。
宇鞅回过头来发现溪叠那安静的容颜,他唉叹地摇摇头,“我说溪叠,离悠仙的事,你可别多想,这女人真真惹不得,狐帝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幸亏妖龙和狐帝有万年交情,否则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唉。”
溪叠没有言语,他怎么可能敢惹狐帝,但脑里不听话地想起离悠,该如何是好,她的容颜像是活生生地烙印在他思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