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突然扭过脑袋,我第一眼感觉不太对劲,转念一想,禁不住汗毛倒竖,我一下子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女人是倒挂在屋顶的,但是她的脸此时却朝下看着我们。也是说,她的脸从正面转到了背面,脑袋扭转了整整一百八十度!
“咯咯!”女人突然咧嘴笑了笑,瞳孔里泛起诡异的红光。
不等我反应过来,但觉眼前黑影闪动,女人的长发凌空卷了起来,像游蛇一样唰地缠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小脸都给遮住了。女人的长发带着莫名的腥臭,发丝深深勒进我的脖子,我登时无法呼吸,然后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离开地面。我又惊又惧,潜意识告诉我,我竟然被那女人用头发吊到顶去了。
“大胆妖孽,竟敢动我孙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爷爷一声厉喝,闻劲风声响,一道金光闪过,女人的长发应声而断,我的身子陡然一轻,从半空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幸好地下室没有多高,也不知道我的小屁股摔开花没有。
我揉着吃痛的屁股,一连深呼吸好几次才缓过气来,忍不住爆出粗口:“你个臭婆娘!”
“呃……吼……呃……吼……”女人的喉头发出野兽般的低沉怒吼,伴随着一声尖叫,女人从顶纵身跃下,朝着爷爷扑落过去。
爷爷也不避让,长袖一甩,一团白雾从袖口里喷薄而出。
那团白雾其实只是普通的糯米,对常人没有任何伤害,但是却令那个女人惊惧万分。
但听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女人的身像爆豆子似的。
“呜哇——”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凌空翻了个跟头,直挺挺地摔在地,缕缕黑烟从女人身蹿腾出来,带着一股股恶臭。
当女人抬起头来的时候,爷爷已经用后羿弓对准了她。
我以为女人还要做最后的反扑,谁知道那女人竟然跪在地,对着爷爷连连磕头求饶。
紧接着,一团白影从女人体内分离出来,我定睛一看,哟,稀,竟然是一只白皮子!黄鼠狼见过不少,但是披着白皮的黄鼠狼还是头一次见到。
一阵阴风袭地卷过,女人的身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爷爷打量着那只白皮子:“一百年一白皮,原来是一只修炼百年的黄皮子精,能够修炼成白皮也属不易,为何却要害人呢?”
白皮子抬起头来,竟然开口说话了,听那腔调竟然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高人,恕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但小女子并非想要害人,只是那心怨气未消!”
“哦?你有何怨气,不妨说来听听!”爷爷放下后羿弓,脸色缓和了一些。
听那白皮子说道:“小女子本姓蒲,单名一个秋字,本是隔壁落阳村人。十年前,经人介绍,我与桃花村的李天霸谈恋爱。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我感觉李天霸为人不正派,不是什么善类,所以主动提出分手,谁知道这竟是噩梦的开始!”
说到这里,白皮子的眼眶里竟然流下两行血泪。
爷爷面色凝重:“是不是李天霸对你做了什么?”
在桃花村提起“李天霸”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天霸是老村长的孙子,平日里仗着老村长的关系,在村子里为非作歹,欺东家压西家,俨然一个无赖村霸。
我的心里暗暗吃惊,没有想到这事儿竟与李天霸有关,于是竖起耳朵静静凝听下去。
白皮子声泪俱下,开始了对李天霸的控诉:“我提出分手,李天霸不同意,先后来纠缠过我几次,还威胁过我的家人。但是他越是这样做,我越是看清了他的丑陋面目,所以执意跟他断绝来往。
有一天,李天霸找到我,说想跟我最后谈一次,如果谈不拢,大家各奔东西,他也不再纠缠骚扰我。我想了想,为了避免李天霸继续纠缠我,所以也同意了他的要求。
李天霸约我在桃花村的南山见面,我也没有多想,谁知道那禽兽……那个禽兽竟然早设下了圈套!”
说到这里,白皮子浑身哆嗦着,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面前的白皮子虽然是一只妖,但是看见她哭泣的模样,我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爷爷阴沉着脸,压低声音问:“李天霸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白皮子抹了一把血泪,啜泣着说:“李天霸那个畜生,得不到我想毁掉我,他把我骗到这座山神庙里,然后……然后强.暴了我!更无耻的是,他居然还叫了另外两个人,三个畜生在这山神庙里面轮.暴我一天一夜,活活把我折磨致死,最后将我弃尸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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