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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找个人聊聊

“都不是,去你家里翻来的。”

徐绩:“......”

叶无坷道:“哪里踅摸来的也不一定能满足你口味,你家里的东西肯定都是按照你口味做,能在你家里找到的东西,都错不了。”

徐绩点了点头:“没错。”

吃了一个饺子,咀嚼到一半的时候再夹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再咀嚼几下,趁着还没有完全咽下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徐绩的脸上随即出现了一种很满足的色彩。

“宋庄亲手酿的酒,存了也至少已有十五年,我倒是没想到几十个铜钱都舍不得的叶部堂,会给我买一两银子一两的陈酿。”

“赊来的。”

叶无坷回答的很随意:“记的你的帐,你还没完全倒台呢,徐相的身份还值钱,最起码赊二两酒没问题。”

徐绩:“我此生都没有因为二两银子的事赊过账。”

叶无坷:“赊小账不还没关系,秉着不要脸就不怕,赊大账不还也没关系,秉着不要命也不怕。”

徐绩:“不要脸也不要命的在你我之间选一个,我要是选我自己得遭雷劈。”

他指了指面前的东西:“酸菜是我家里翻来的,酒是拿我名字赊账来的,总不能肉馅和面也......”

叶无坷:“肉也是从你家里拿的,面也是。”

徐绩:“......”

叶无坷:“分毛不花,事办得顶呱呱。”

徐绩:“大宁科举也就是不考押韵,不然说什么你也是个榜眼。”

叶无坷:“闭嘴......”

徐绩问他:“说吧,何题解不开?”

叶无坷看着徐绩:“你。”

徐绩伸出去的筷子在半空稍作停顿:“解不开的题是我就来问我,倒是合理。”

叶无坷道:“此前廷尉府一直想解开徐相这道题,解来解去总是找不到最优解。”

他往前俯身,徐绩以为他要抢饺子吃所以把盘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叶无坷:“......”

尴尬之下,只好捏了颗花生米回来。

“这水泡发的花生米吃起来寡淡,为什么徐相爱吃这个?”

“花生味。”

“......”

徐绩又是一口老酒下肚:“怎么不接着说了?”

叶无坷一边嚼一边叹了口气:“你吃这水发去皮的花生嚼起来,嘴角会不会有沫子?”

徐绩:“粗鄙......但有。”

叶无坷擦了擦嘴角:“此前我一直都在想,徐相莫名其妙的把自己送进廷尉府,是在等一个大变。”

徐绩:“粗鄙!”

叶无坷:“大的变故不是你想的大便!你堂堂宰相一边吃着一边想的是那玩意恶心不恶心。”

徐绩:“唔......”

叶无坷道:“这个大变就是有人谋逆成功之后,为了稳定朝局不得不把你重新请出山。”

徐绩道:“料到你们会这么猜。”

叶无坷继续说道:“可后来我就有些想不明白,徐相这样的人应该会料到,你进了廷尉府,就不可能还带着一身清白出去。”

“就算我们下边这些小的不能抹你一身腥臊,张汤也能让你名声臭的谁听了你名字就想捏住鼻子。”

徐绩:“你对张汤的了解不低。”

叶无坷道:“这种情况下,徐相就算被人请出山又如何服众?要想服众,就只能是让百姓们相信此前关于你的事都是错的。”

徐绩:“关于抹我一身腥臊的事,你做的比张汤还绝。”

叶无坷:“你掏了一手屎想抹我身上,我按着你的手给你抹自己身上了,这怪我?”

徐绩:“不怪,只怪我光想直接抹你身上,没能想到应该甩你身上。”

叶无坷:“粗鄙。”

徐绩:“呵呵。”

叶无坷:“你还吃不吃。”

徐绩:“是你没打算让我接着吃的。”

叶无坷:“那我换个说法。”

他伸手又捏了一颗花生米:“真有人能谋逆成功再请你出山,这个人得费多大劲才能给你洗干净?”

徐绩笑而不语。

叶无坷道:“我后来想着,如果我是那个谋逆的人,本来就得位不正,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做一件大事来转移视听。”

“谋逆篡位的人还用一个谋逆的宰相,这种事能把百姓们恶心死,所以这大事绝对不是启用你,而是干掉你。”

“宣读你的罪状,将你这么多年的底裤都扒掉,把你说的加倍恶毒加倍阴险,然后大举清查你的门生故吏。”

“唯有用这样的大事才能转移百姓的注意,才能暂时度过百姓们对皇位更迭的怀疑。”

他看着徐绩的眼睛:“徐相不该料不到这一点。”

徐绩:“嗯,是不该。”

叶无坷:“可徐相还是把自己送进廷尉府了,当时想不通的事......”

他语气稍稍加重了些:“在昨日我见识到别人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之后,忽然想通了些。”

徐绩笑道:“说说?”

叶无坷:“徐相进廷尉府不是来等着被人捞出去,而是进来躲躲风头。”

“谋逆的人其实搞不定你,你也搞不定谋逆的人,你怕被牵连,不如先进廷尉府昭狱里,等到了必要时候就可以自证清白......”

他往前压了压身子,徐绩笑道:“往前压身子是想给我压力......你怎么这样?”

叶无坷往前压了压身子,终于抢到了一个水饺。

他一边吃一边笑道:“咱们先不说那要谋逆的人是谁,只说你躲进来这事我猜对了没有?”

徐绩有些心疼那个被叶无坷抢走的饺子。

他再次把盘子往自己身前拉了拉。

“对不对的都无关紧要,徐绩可以专权,可以结党,可以营私,可以舞弊,可以贪墨,唯独不能勾结黑武人。”

他往后靠了靠:“陛下说过,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子有罪而父不教,父子同罪,父有罪而子不知,则子无罪......我做了二十年宰相。”

他看向叶无坷的眼睛:“我不知道什么是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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