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他有点了解这人的性格了。
“是人鱼?”
“是海妖,”罗兰告诉他:“或者别的名字也没什么,她们不在乎——你开始对异种感兴趣了?”
“一直都感兴趣。”
达尔文说异种当然也算生物。他从前实在没有机会研究这些因人类幻想而诞生的可爱小东西。自那天被解救起,他成天就琢磨这件事:
罗兰是怎么和这些海洋生物讲道理的?
她们也有人类一样的发声器官,用人类的语言?
或者…
怪异的不仅是她们。
每每想到这,达尔文就激动的浑身打颤。
这意味着一个更加渎神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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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柯林斯就不正常。
“如果我是个蠢货,就得粗声粗气感谢你,把你的手摇晃的像面条一样。然后,发誓用自己的性命报答——如果我是个姑娘,就挤着嗓子求爱,要用身子回馈您的恩情…”
达尔文拄在桌面上,看罗兰的表情就像兰道夫看黄金。
“但我是个学者,柯林斯先生。你救了我,却又给了我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抛开秘术器官这种不可言说的,和海妖们的交易实际上也没什么需要保密。
“交易?”
“我答应给她们找些姐姐、妹妹、母亲,或者姑妈…也没准不用姑妈。”
达尔文在低下头之前,默默瞥了罗兰一眼。
这不是答案。
或者应该说,不是真正的答案。
海妖们和水手交易,和风暴里、天灾中的可怜人交易——并不罕见。
许多违禁书上有类似的故事。
譬如雪山中迷路的旅人与浑身雪白、会讲人话的八翅怪鸟。比如在落魄时捡到的、水晶瓶里满足愿望的妖精。
或者那些用仪式召唤、被邀请踏入房间的…
各式各样的异种。
真实的,编造的。
达尔文之所以说这不是问题的答案,源自最基本的一点——他在起伏的呛咳中,曾胆大包天的和那些异种搭过话。
一个让他不寒而栗,却又重获青春激情的猜测…与答案。
罗兰·柯林斯本人就不正常。
可惜。
现在不是时候。
他眼下的处境不准许他任由自己的学者精神惹怒面前的年轻绅士。也没准他不会发怒…可对达尔文本人来说,这做法实在让他感觉有些得寸进尺了。
“…或许我能在这方面给你些回报。”
老学者按捺好奇心,强迫自己跳过这个诱人的问题。
“异种诞生自人类的幻想,柯林斯先生。我建议你些钱,找个为金镑提笔的小说家——我倒是也能干这事,却没法保证它一定招人喜欢…”
关于海妖的故事,罗兰倒有几个。
妮娜小姐讲过的。
“我有办法,查尔斯。过你想过的日子,专注你想要专注的吧。”
罗兰看了眼时间,准备起身告辞。
‘我现在最想研究的就是你和那头海妖’…达尔文挠了挠脑袋,默默叹气。
罗兰赶着回审判庭。
据费南德斯说,伊妮德因为那场袭击发了火,还特地派他去了一趟大漩涡——这种没凭没据的事,谁会承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