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全看他的心意。
深夜,整个山寨笼罩在夜幕之中,酒气冲天,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那些土匪们个个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有的鼾声如雷,有的胡言乱语。
马大山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有些微醺,但心情却格外不错。
一想到曾经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卸岭魁首陈玉楼,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阶下囚,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未来可期,大事可成。
……
另一边,在山寨之中一处偏僻的房间内,陈玉楼被囚禁在这里。
四周的墙壁冰冷而又潮湿,昏暗的煤油灯在微风中摇曳,彷佛随时都会熄灭。
“吱呀!”一声,破旧的房门在月光的映照下被缓缓推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总把头!”一个身形瘦削的汉子,小心翼翼地偷偷走进了房间内,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总把头,我是来放您离开的,您趁着这夜色,赶紧从东边下山!东边巡逻的人最少,相对来说也是最安全的。”
说着,瘦削汉子迅速打开了门锁,做了一个请陈玉楼离去的手势。
“我走了,万一马大山找你麻烦怎麽办?”陈玉楼一脸担忧地说道,“到时候还要牵连你。”
这个瘦削的汉子以前也是常胜山的。
虽然常胜山已经解散了,但大部分人还是不错的。
如马大山这般的终归是少数。
陈玉楼不愿因为自己,牵连了其他人。
“总把头,我这条贱命不值什麽钱,再加上我好歹还是山寨的三当家,马大山他暂时还不敢对我怎麽样!”瘦削汉子说道。
“当年在常胜山的时候,若不是您给我一口饭吃,恐怕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虽说现在常胜山已经解散了,卸岭一脉的兄弟们,走的走,死的死,可您永远是我们的总把头,在我心里,您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微微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继续说道,“马大山那个人,现在已经魔怔了,手底下刚有了百十号人,整个人就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我担心他迟早会对您下狠手,您还是趁早走吧!”
“您要是觉得牵连我了,我可以现在就死在您面前。”
在瘦削汉子的强烈要求下,陈玉楼不得不离开。
趁着浓浓的夜色,陈玉楼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山寨。
一路上,陈总把头避开了一处处巡逻的土匪。
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他终於成功地从山上下来了。
眼前是一片一马平川的原野,陈玉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下得先回客栈寻到苏晨等人,藉助苏晨等人的力量再杀回来。
客栈中,天色渐明,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房间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影。
苏晨从睡梦中缓缓醒来,伸了个懒腰,一旁的阿凌姑娘也随之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