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满眼迷茫:“……”它要不要也走?
念头刚落,它便发现自己又被重色轻友的主人给薅出来,吧唧地随手扔到舟外的孟吉身上。没理会舟外的阿满朝自己张牙舞爪,桑月回到榻前坐下,低声道:
“你信不过我?”
以为她是个意志不坚定,谁来讨好几句就能对谁产生莫名好感的人吗?
这句话本该疾言厉色,但眼下众目睽睽的,家庭纠纷还是私下里解决为妙,以免将来被人传闲话。
吃瓜这种事无关种族,流言蜚语亦非凡间独有。
“以你现在的道行,你打得过他?”清夙仙尊睁眸,清泠泠的眼睛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你一个人在宫里能忍多久不出门?”
被人觊觎不是她的错,无视强敌环伺任她独居一座山,便是他这夫君极端不负责任的表现。
“那小子有点运道在身,我不得不防。”
就算他能设下结界确保对方进不来,把她视作笼中雀困在山里,她能乐意?尽管他这边无需花费太多时间,但也足够有心人作为了。
“他真这么狂?”桑月蹙眉,“我应该没那么重要吧?”
能唤她弯弯的必是在老家相识的人,除了风野衡,她没对任何人有过……噢对了,还有叶寰宇。必须承认,她跟叶寰宇之间的暧.昧感绝对远超风野衡。
没亲没牵手,她跟风、叶的接触都没到那种程度。并且从未开始过,哪来的情深意重难以忘怀?
睨见她的脸色,仙尊不紧不慢地起身,轻拂衣袖端正坐好,目视前方漫不经心道:
“一脸心虚的,想到谁了?”
咳哼,桑月的确心虚地暗暗轻咳两下,尔后声音清正:“想到一位故人,他性情偏执,但伤害的是他自己……这长笙公子该不会就是他吧?可他是自杀……”
哦对,若叶寰宇就是云长笙,他被罚下界六道轮回受尽心理煎熬与躯壳的苦楚。
重点是过程,最终自.杀或者横死都无所谓。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三界中的二代都是有些特.权的。犯了小错,由父母出面给予受害者一定的补偿,再让儿女吃点苦头便基本上解决了。
“除了合作,我俩因为脾性不合有些分歧之外,我好像没做过什么能让他铭记三生三世的事……”
话说,这位公子哥儿是以本性下界轮回的么?果然是有.权任性啊。
“以前怎样不重要,”仙尊不以为然,见故起意、试图重拾旧梦啥的他就不说了,毕竟自己也这副德性。说出来她没啥感觉,反而给自己添堵,“你就当出来游历长见识。”
公.费旅游,别不识好歹。
经过这一通闲聊,桑月心头的郁闷有所消散。至于携眷出战是否不妥,那是他要考虑的问题。而云长笙的为人,以后见着多加提防便是。
万一打不过,打不过就打不过,做人最要紧的是认清现实。
强者无敌,勇者无畏,若将来她落在强者的手里,隐忍不发伺机而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