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对他一摆手:「苗大人是掌律,退下!」
苗禹只带了两个随从,快步进来,雷厉风行的拉住许源:「进去说话。」
他的两个随从便在门外一站,严密把守着。
苗禹等许源关上门,神色凝重道:「吴青昭死了!他上午带着一个检校出去,据说是发现了一些诡盗案的线索,却不知为何忽然回了家。
两个人都死在了家里!」
吴青昭莫名其妙的忽然在上值的时间回来,家里谁跟他说话都不搭理,上床就睡——家里人觉得不对劲。
过了一会进去查看,人已经没气了。
许源皱眉:「发现了什麽线索,被灭口了?」
苗禹摇头:「那个检校发现的线索,只是南城一家赌坊里,忽然有个赌客出手阔绰起来。
最⊥新⊥小⊥说⊥在⊥⊥⊥首⊥发!
检校怀疑他参与盗窃了那些富商的银子。
但我把人抓了,审问后才知道,那家伙前几天跟几个人,一起挖了城外不知哪个年代的交趾王朝某个妃子的墓,跟诡盗案毫无关系。」
山河司还以为富商窃案和运河衙门仓库案是同一个人做的。
许源又问:「吴青昭是怎麽死的?验尸了吗?」
山河司也有修「安息法」的仵作。
「验了。」苗禹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他们的死法,整个占城内,除了本官之外,恐怕没有人能看出来。」
许源急了,你倒是直说啊,这个时候你还要吹个牛?
「头皮划开丶头盖骨被打开,脑子里的东西被人看了个遍!这是【留头法】!」
许源皱眉,下意识的想起了鬼巫山里的「雕头岭」。
其实关于七大门的源起,一直有个说法,绝大部分修炼的法门,最早都是……师承于诡异!
苗禹继续说道:「这一门的法修手段邪诡,让人防不胜防,但也有许多不便。
比如看人脑子的时候,不能分心,一旦被打扰了,便会将手里脑子的记忆,和自身的记忆混淆在一起,然后就再也分不清了,最后直接发疯。
所以他们经常会带个帮手在身边。」
许源点头:「敢对山河司的巡检下手,来头不小啊。」
苗禹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说道:「这案子越来越不对劲了!我方才又去了一趟运河衙门,想要查一查卷宗,看仓库里丢的究竟是什麽,却找不到任何记载!」
许源暗道苗禹果然还是反应过来了。
但许源暂时不打算全都告诉苗禹。
「为何没有记载?」
「有人在用山河司的仓库和船贩私货!」苗禹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简直胆大包天!」
许源不动声色:「大人问过运河衙门了吗?」
「问了,他们只推说卷宗丢失了,不肯跟本官说实话!只怕他们也从这见不得光的买卖里,分了好处!」
苗禹从运河衙门出来,便觉得在这占城中,自己好像被缚住了手脚一样不得施展。
手下有没有得力的干将,因而半路上一咬牙,乾脆直接来找许源商议。
许源却不敢真的把茧食的事情都告诉他——怎麽解释自己会知道这些?
许源敷衍的商量了两句,把满腹疑问的苗大人送走。
回来的时候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暗中偷走茧食的人,究竟是什麽目的?
闻彬是为了揭盖子,搞个大案打响名声。
但是暗中那人,会不会就是为了茧食本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