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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文学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192章 那就不给,一钱不给。

第192章 那就不给,一钱不给。

如此大宋朝,苏武这老办法,岂能不用?更何况江湖汉子与军汉,更也是这般风气。

只听苏武之言,韩世忠当真就喜,喜的是哥哥当真把他看得重,便是举荐几人,立马就有信任。

韩世忠只管来说:“那再好不过。”

却是吴玠稍有顾虑,左右看了看,说道:“将军乃名声显赫之上官,允文允武之大才,我兄弟二人,不过是粗鄙武夫之辈,地位低微,着实不敢高攀。”

这话倒也不假,吴玠与吴璘也是出身低微,以良家子从的军,而今不过是小军官。

此时苏武,何许人也?

京东两路兵马都总管,还是枢密院里的都承旨,是枢密院使座下最倚仗之人,更也是封疆大吏程相公之女婿,这已然就高攀不起,只待此番战后,苏武更当还要高升。

如此去结拜,吴玠哪里能没有顾虑?

反倒是折可存没什么顾虑,因为折可存世代忠烈,出身不同。而韩世忠头前没有顾虑,是因为韩世忠就不是想这些细节之人。

这一语来,苏武只管笑:“这是哪里话?我本也不过是出身低微的武夫罢了,县衙里小小一个都头,你我之间,有何分别?”

却听韩世忠也来一语:“吴晋卿,你这厮,怎的还娘们唧唧的?我辈军汉,自是意气相投,就好比我昔日与哥哥结义,哪里想得这么多?你还是良家子,你还读过一些书,我却还是个乡勇而已,入军伍之前,大字都识不得几个,还是后来学了一些字,我都不想这么些,只管一个头磕下去,你却还想着这么多去,莫不是看不起我家哥哥?”

吴玠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韩世忠再来说:“只当此番,决战之时也,生死由命,你也不是不知,我家哥哥向来领兵悍勇,冲阵之时,那也是身先士卒,十万军二十万军也去得,怎么还屈了你?此番,就是同生共死之义也!”

吴玠已然是个大脸红,急得连连摆手摇头:“不是此意,我不是此意啊,我岂能……我是怕污了将军之威名!”

“那就不用多说了,只管摆来香案,咱与哥哥拜了就是!”韩世忠大手一挥,亲自出帐门去喊:“来啊!”

自有人来忙前忙后。

韩世忠真是直爽人,苏武嘿嘿笑着:“一年光景罢了,我本也是低微粗鄙武夫之辈,能到而今,上仰赖看重,下倚仗兄弟,便是同生共死之义,从来不负!上阵皆是生死与共之兄弟,何愁大战不胜。”

“对,就是此理!”韩世忠立马答话,便是这话,他当真喜欢,真真是都说到他心坎上了。

这个时代,军队之战力,只靠情义来维持,上下之恩情,同僚兄弟之义气。

大宋,就是这么立国的。便是从唐末到得五代,再到大宋,虽然背信弃义之事良多,但那些成事之人,无一不是靠此道而成。

只管香案一摆,几人往地上一跪,苏武说来话语,同生共死之言先说,再说为国为家,还说此番决战大胜之祝愿,最后一语,便求兄弟们,都有个前程似锦,都有个富贵在身。

只管众人皆来盟誓,哥哥之语,便是此起彼伏。

韩世忠哈哈笑着:“如此托付,正得我心,三位兄弟,上阵之时,万万护住哥哥周全。”

不满十九的吴璘,第一个说话:“放心就是,此战定然大胜,不会有任何万一,我自第一个效死在前!”

折可存也是来说:“能与哥哥结义,便是回家去,叔父兄长,也当夸我如今是个人物!此番,只管效死就是。只可惜,此番战罢,哥哥在京东,我却在西北……”

最后,才是吴玠开口:“此番同生死,定无二话。”

苏武左右一礼:“良臣,你也不必担忧什么,过几日,安心去就是……”

韩世忠点着头:“我知哥哥担忧我初次单独领兵,怕我……做得不好,更知哥哥一心想要抬举擢拔,哥哥看重之恩,何以来报?唯有一死罢了。有那话怎么说来着……”

“士为知己者死!”吴玠接了一语。

“对,士为知己者死,哥哥放心,既是哥哥抬举,我岂能是那烂泥扶不上墙?”

韩世忠显然也知道,此番,是个机会,以眼前来看,兴许是这辈子最大的机会。

“唉……不说不说,咱都是军汉,用命搏前程,说不得什么……”苏武摆着手,其实也有些伤感,他自己就是这么搏过来的……

“那就不说,只待战罢,与哥哥痛饮就是!”韩世忠脸上皆是期待,他最是好酒,只可惜,这军中饮不得。

“得胜班师,便与兄弟们,日日畅饮!”苏武许下一个承诺,他酒量并不大,但此时莫名也有这份豪情。

“那就不叨扰哥哥了,我自回军中去准备!”韩世忠拱手一拜,便是退去。

苏武点着头,看四人拜去,大帐之内,已无旁人,便也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极好。这个时代,也极坏。

军中皆在忙碌,阮小二带着船,再运来许多军械之物,还有匠作营的大批工匠,便更是忙碌。

阮小二也得了军令,先带少数船只再往上游去,去探路,看歙州与清溪之间的水道,哪里适合再登陆,哪里适合藏身,还要选一处地点作为联络之处,来日送韩世忠上岸,也要藏一点粮草在其中。

以备韩世忠一千五百骑之需,若是劫到了敌军粮草,那倒也就不缺了,但准备还是要做的。

这些都是细节,乃至万一战事不利,韩世忠该怎么撤退,一个撤退点,两三个备用撤退点。

整个浙江水道,弯弯绕绕由西往东,千里之长。歙州到清溪这一段的水道,弯弯扭扭,也有二百里不止。

其实空间不算小,只管让阮小二侦查来去,选定诸般地点。

看着壕沟日益多起来,拒马围成一团,石砲车再一次高耸。

游骑已然来报,歙州之贼,来了,其实很近,却是五六日才来。

歙州之贼来了,韩世忠便开始登船。

这边韩世忠在登船,那边,游骑不断来报,歙州之贼,五十里,四十五里,四十里……

这游骑,当真好用,用在这个战场,甚至有些欺负人。

但苏武也在想,与辽战,与金战,这游骑大概就没这么好用了,因为辽金,那才是真正的骑兵如云,比起来,苏武这点骑兵,着实不算多。

那时候,互相之间,定是游骑斥候互相伏杀,那场景之激烈血腥,可以想象。

不免也想,如何应对?

重甲,大兵刃,紧密不散的军阵,好似唯有如此应对了,岳飞就是这么应对的。

当然,也还有骑兵,当是越多越好,从哪里去弄马呢?

辽国……

这燕云之战,越发重要,要真正有大胜才是,如此才好缴获,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只待再一日,歙州之贼军,已然就出现在苏武的视野里。

只问苏武为何不带骑兵前去突袭?因为睦州歙州之地形,乃丘陵多山之地,其实不太适合骑兵作战,唯有城池所在,才有广阔平地。

便是得等着歙州之贼靠近城池而来,如此,骑兵才真有用处。

只问歙州之贼多少?

其实不多,三四万人而已,其中披甲辈,不过两三千人。

大纛两面,王寅,庞万春。

却是这两人也聪明得紧,岂能不知苏武麾下骑兵如云?便是也不太过靠近城池,就是不往广阔空地上来。

只管就在官道一个路口扎营,便是那山丘周近逼仄之处。

两军相距,其实还有七八里地。

苏武带着游骑前去查看,只看那路口,铁甲列了阵,作防守姿态等候,后面的灰布麻衣,那是伐木不止,先造拒马摆在路口,再去立寨。

苏武看得也是直皱眉:“这些贼寇,倒是越来越谨慎了。”

许贯忠也答:“那贼寇所谓兵部尚书王寅,看来着实不差,对得起这个官职名头。也是将军之威名如今传扬出去了,他岂敢冒然?”

吴用来说:“好在,将军早有应对,便是多待几日就是,只要贼寇粮草送不上来,定然就急。”

苏武点着头:“倒是咱们急不得……”

苏武这话,是提醒自己,便是来的时候,苏武就一心求快,因为时不我待,此时此刻临阵,却万万不能心急,就得慢慢来。

苏武也问:“建德那边怎么样了?”

许贯忠便来答:“今日之报,刘老总管也在围城打造军械,无甚进展。”

其实每日有报,大差不差,都是僵持之局。

却是苏武不知,富阳那边,谭稹已然入城了。

辛兴宗带着熙河兵猛攻而上,也是云梯车多了不少,让他奋死而登。

石宝邓元觉,城破之后,轻松突围而出,更又把别处的京畿禁军杀得个人仰马翻,带着余贼,往新城而去,新城有司行方与厉天闰的弟弟厉天祐。

富阳城内,自也在犒赏军功,便是富阳城中,只是富阳城中,粮草不少,钱财之物,却着实不多。

谭稹坐在县衙里,面黑如水,缺钱闹的。

辛兴宗面色更也难看,脸上悲戚更多,此战,他麾下损失惨重,便是来言:“相公,熙河兵,战死就有七八百人,重伤一千余,轻伤无数,抚恤之钱财,万万不敢拖沓!”

这般伤亡数目,可见攻城之战惨烈程度。

辛兴宗也是第一次说这般硬话,他心中着实是难受不已,四五千熙河兵,算是一战打废了。

破城,京畿各部,都是喜上眉梢,只以为怎么都有赏钱下来。

唯有熙河一部,军中没有一丝喜悦,活着的人,便是那八十贯拿在手,死了的人,八十贯却又不值得,只管等上官再赏,同袍带回去交给遗孀活命。

辛兴宗第一次如此与谭稹说硬话,便是不愿军心就此散去,他带出这点人马来,不是一年两年,这些年来也着实不易。

谭稹只问:“你可算了个数目?”

辛兴宗点头:“相公,便是战死抚恤,一人一百……五十贯,轻重伤员……也当一百贯到二三十贯不等……其次,那些先登之功勋,也当……”

显然,辛兴宗也见着世面了,抬高了价码在说,便是抬了价码,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却是谭稹打断来言:“说个总数。”

辛兴宗那就硬着头皮一语来:“四十万贯。”

谭稹闻言,面色一变,正要驳斥,却是看了看辛兴宗的模样,便道:“四十万贯……只待城内拢一拢,再把城内多余的粮草运到杭州去发卖一批,如此与你凑来。”

应该多少是凑得上的……

便是谭稹又气怒:“这些贼寇,留得这么多粮草,却是怎么不留金银钱财!”

辛兴宗便答:“许是……那方腊之贼先前有过收罗,也许是……那石宝邓元觉突围轻松,从容不迫,便拢着带了去。”

说来说去,辛兴宗还是阴阳友军,若是各部皆善战,岂能让熙河兵伤亡至此?

谭稹也跟着来说:“便是这般,各部还有脸来讨赏!”

虽然如此在说,但谭稹心中,却也知道,多多少少,不得不赏赐一些,再不赏赐,京畿只怕真的要闹哗变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谭稹已然扶额,叹息摇头。

辛兴宗便是气愤一语:“那就不给,一钱不给。”

辛兴宗自是个人私念,钱都留给他最好不过。

谭稹答不得这话,便是知道自己又被童贯摆了一道,只说:“且先拢了钱,卖了粮,再说吧……”

(兄弟们,这回,我可能是真的病了,浑身肌肉酸软,头晕脑胀,怕是甲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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